曹禺横了他一眼,“你啊,从第一回见面就看出你这个功利心。”
“您这么说就冤枉我了,别人什么条件,我什么条件啊?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被曹禺训了一句,林为民立马就要拉开架势诉说革命家底,忆苦思甜。
他的情况曹禺早就清楚了,挥手打断他,“好了,不要嬉皮笑脸的。”
林为民立马噤声,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的,但对于师道尊严这种原则性问题还是不敢触碰的。
“不是不让你搞这些东西,而是怕你分心。你现在年纪还小,不懂得创作精力的宝贵……”说到这里,曹禺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怅然,仿佛在眺望远去的时光。
曹禺是年少成名的典范,23岁时便写出《雷雨》这样的旷世名作。
25岁,作《日出》。
26岁,作《原野》。
30岁,作《燕京人》。
“牛逼”这个词用在他身上都是贬低他,称他一句“中国现代话剧史上第一人”,当之无愧。
可就是这样一位青年时代经典迭出的牛人,却在39岁以后陷入才思枯竭的循环,被评论界认为江郎才尽。
从39岁到去世,47年间他再也没能写出一部自己满意而外界也公认立得住的作品。
哪怕是到临死前,他也在呐喊:“我要写出一个大东西才死,不然我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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