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每次靠近他,她的心就会没有自制力就会失控。
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可是她诚然是不配的。
既然注定没有结果,那痴心妄想一场不过是徒增伤感。
她已经尝够了那种滋味,实在是不想再尝一次。
而且她还没忘记他是什么样的人,心中又有着一道永远也抹不去的白月光。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蒲草之姿根本撼动不了牡丹天香国色。
磋磨了大概半个时辰,她才穿戴整理好出去,原以为他已经走了。
却没想到才走出没几步就被人喊住。
“岑夫人——”
闻声刹那,她直接僵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才缓缓回转身子,却始终不敢抬头看他。
只是盯着她自己的鞋子,偶尔会稍稍抬起一些眼皮去看他的鞋子还有他衣袍的下摆。
他的袍子多半是纯白绣着一些金色勾勒的修竹纹路,跟他凛然的气质一点都不一样。
可却都是一尘不染的。
只是这会儿却已经沾满了泥泞。
她很快便想到多半是抱自己来的时候沾染上的。
“瑞儿喝了你的血已经醒了,你难道不去看看——”
他的声音提醒了她,她这才想起瑞儿来,猛地抬头,就看到他正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盯着她。
像是把玩着已经瞄准的猎物,明明可以一箭毙命,却偏偏要它多跑两圈,看它搏命疲累惊恐万分才罢休。
她心中恼恨,咬着牙齿不说话。
沉浸在心事中的她还未曾知道这个时候的袁昊天已经是毒入骨髓。
不过是靠着好身体的底子在硬撑着。
却还是强忍着弓腰,做出要抱她的动作。
甚至对着她示意了一番。
“不必了——”她仓皇的抬脚便走,边走边对着身后的人道:“刚才我感觉已经恢复了一些气力。”
“嗯——”身后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声轻微的。
她没有多想,凭借着记忆往袁瑞的院子走。
袁昊天见她走的飞快,嘴角的笑意浓了一些,本想跟上去,可是却在即将拐入长廊的时候突然一阵眼前发黑脚底的力气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天昏地暗般袭来。
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起步继续往前走,才留意到她原来并未走远,还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