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下去,忙走过去,微弱的烛灯下,那墙壁上还残留着血迹,显然刚刚的声音是他撞墙时发出的。
岑念慈注目许久,有些怔愣,只觉得今日一下子接受了太多的信息。
以前以为这里关押的即便不是坏人,也肯定不是好人,而老聒噪和老跳蚤似乎一直都不对付,可是没想到就是她心里不对付甚至是死敌的二人,却在得知一人死后剩下的一个也不再独活。
回想二人这一生的牵绊,虽说该恼恨憎恶,可是这俩人却似乎并不怎么憎恨对方。
总之是一种想不清的东西,让岑侧念慈不由地肃然起敬,觉得不该如此草草了事。
只好又连威胁带吓唬,让裴吉吉也把老聒噪的尸体带出来。
二人在这里面数十年身体上的恶臭熏天,小兰和小瑞儿离得远远的,岑念慈费了好大的功夫帮二人清洗了,寻了府里最偏远的地方做了坟头埋了二人,二人不管生前恩怨如何,至少相守了半辈子,死后也能继续做邻居,想来这二人也是高兴地。
至于墓碑,她还是用了她对他们最熟悉的老聒噪老跳蚤。
处理完这一切,也该着手袁昊天的病情了。
根据老跳蚤的药方,她把所需要的药草报给了几位御医,几位御医似乎觉得诧异,因为这些药虽然贵重但是并不罕见,而且医书上也从未有如此搭配入药的用法,可是岑念慈坚持,他们也还是同意了。
准备工作交代下去,只等再给袁昊天过血两次便可以开始解毒。
岑念慈忙了半宿也是累了,把小瑞儿打发走,又给小兰安排了屋子,她便和衣躺下,可是脑海里却翻来覆去都是这几日的事情。
几乎快天亮的时候她才睡着,这一睡就到了中午,而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破天荒的做了那种梦,更重要的是梦里的人竟然不是旁人,而是袁昊天。
猛地从梦里惊醒,岑念慈摸着自己砰砰跳的心口还有发烧发烫的脸颊,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而等看清楚不远处桌子前坐着的二人,还有二人翘首看过来的眼神,她断定这二人定是知道了什么。
“原来阿娘对我阿爹的心思早就已经如此明了了。”小瑞儿严肃的点头道,却偷偷用端茶的手捂住嘴偷笑。
小兰也不敢看夫人,夫人刚才做梦竟然喊着袁侯爷,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感觉自己似乎错过了很多一样。
“我——”岑念慈一开口,却发觉声音不对劲儿,赶紧清了清嗓子正声道:“我那是做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