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竟然渐渐地低了下去。
岑念慈却不会因为他已经知道错了就改变心意,这次她是真的受伤了,这种感觉跟在金府的时候不一样,是以为自己劫后余生到了一处世外桃源,却总是被人排挤。
真的不好受。
轻轻触碰还呆愣的小兰,她眼神示意小兰可以离开了,然后便跟小兰一起朝外走去。
司马御医正给隋御医做助手,目光随意往外一瞟,看到已经迈出门槛的岑念慈,端着药碗的手一颤,药水洒落一些下来落在被子上,隋御医看到,顺着他提醒的目光看向外面,心顿时一沉,“岑夫人,侯爷的病——”
“我会把配置的药方留下,以后侯爷的事情就拜托御医了。”岑念慈也不停留,只是扬声回道。
隋御医心一怔,急忙把汤碗递给司马御医,自己则往外走去追赶岑念慈,路过还呆愣的蒙挚,他停下狠狠地叹了一口气甩了甩袖子,便又快速往外去。
终于还是追上了岑念慈,可是岑念慈却只是把一张纸递给隋御医,“里面的先后顺序和每个步骤该到的程度和用药的把控的我都写的清楚了,一定不要疏忽了,不然解药也会变成毒药的。”
隋御医接过扫了一遍,顿时有些头大,他行医多年,知道一些药方对药量的要求极为严格,却还是不得不惊叹。
更喟叹岑念慈为了配置这药该是多么用心,又是顶着多大的压力。
人家尽心尽力,却被误解,就算换了他也是一样的心伤。
“岑夫人,我为蒙将军对您的无礼道歉,您看在侯爷对您还不错的份儿上,看在小少爷没了母亲父亲也缠绵病榻的份儿上,您就留下吧。”说着,他对她拱手作揖,腰微微弯了下去。
“御医不可如此。”岑念慈直言受不得御医的大礼,不等御医作揖,便要去扶,御医却铁了心要留人,她只能后退也对着御医行礼。
“阿娘——”小瑞儿不知何时也追了出来,奶声奶气带着不舍,还有浓重的鼻音,显然是哭过了。
岑念慈和隋御医几乎同时抬头看过去,这才看到小瑞儿和蒙挚一起走了过来,小瑞儿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哭过,蒙挚脸色则颇为怪异,步伐跟之前相比已经明显凌乱不堪。
触及蒙挚,岑念慈刚刚缓和的脸再次肃宁起来,急不可耐的别了开去,留下一个紧绷的不容商量的侧脸给蒙挚。
蒙挚有些头大,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走,到了跟前,却又说不出话来。
就算他知道自己鲁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