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美眸带笑的步步紧逼:“我看公子也是弱冠之年,那家里应该是有婚约了吧?”
楚佑年觉得她这话的意思,好像是说自己的年纪有点大,这还没娶老婆,真是没用。
他明明是想点头说自己有婚约的,免得她垂涎肖想自己。
可是心里又想知道她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做出一副落寞寂寥的模样:“我以前是有婚约在身,可是现在家道中落,婚约也就解除了,好在家里还留下两个铺子,也还能够我们一家子勉强度日,现在四处游历一番再做打算。”
白牡丹心里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先前的猜测是正确的,越发打定心里的主意,觉得自己以后的儿子或者女儿,要是遗传到他的桃花眼,那必定是极为出众的。
她娥娥理红妆,纤纤抬素手,甜腻腻的声音粉腻酥融娇欲滴的道:“既然公子现无家室,牡丹今日却是一见公子误终身,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厚颜请公子应下我们之间的婚事,我也不愿以金银玷污公子高洁出尘的风姿,只盼着和公子喜结良缘,不知公子应否?”
楚佑年没料到这姑娘这么敢表白,自己倒是听的心乱了几分,偏偏他又听到她先前和丫鬟说话,知道她不过是急着想找个上门女婿,让重病在床的白夫人安心而已。
可是明知道她是在说谎,一想到自己要是不答应,说不准她还会再去寻找另一个顺眼的男人,也和人家说这样的话,到时候别的男人哪有自己这坐怀不乱堪比柳下惠的定力,肯定是晕晕乎乎的答应了。
这么一想,拒绝的话却说不出口,心里一思量,就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开口道:“岂敢,在下乃一介书生,家居遥远,敢累千金之体耶?故不敢妄攀,实非见弃!”
白牡丹见他没有一口答应,心里虽然气恼他拒绝自己,可是又觉得这人生性不错,没有被天上的馅饼砸晕。
这反倒是让她起了好胜的心思,羞红着脸,斐斐气幕岫,泫泫露盈条:“公子是嫌弃牡丹不自重是不是?还是觉得牡丹出身商贾,配不上公子书香门第?”
他不知道她珍珠一样的眼泪有几分真,几分假,偏偏打心底里不想看见她伤心的模样,赶紧道:“小姐乃是千金之体,小生何敢仰攀,非在下不肯,但是婚姻大事,自有高堂主张,非我可主之也,故不敢自专,尚容归禀,徐徐商议可否?”
怎奈牡丹是想速战速决,而不是和他这样拖拖拉拉的,毕竟自己病床上的娘可是小命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