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月婵拉着小女孩,找人问明了郎中药铺的方位后,很快找到了郎中。敲开店门,郎中把脉之后,马上开药吩咐药童煎熬。
药喝下去后,少妇昏昏沉沉的神情稍稍清醒一些了,望着杨秋池他们,用孱弱的声音表示感谢。
杨秋池问:“方才我听你女儿说,你们上京城告状来了。究竟怎么回事啊?我京城衙门里有些熟人,或许能帮上忙。”
“真的?那太……太好了,冰儿,快磕头谢谢恩公大爷!”
那小女儿正要跪倒磕头,被杨秋池一把拉住了:“她小名叫冰儿?”
“是啊,她是冬至的时候生的,那天下大雪,屋檐下挂着冰凌,她爹就给她取了这个小名。有什么不对吗?恩公。”
想起柳若冰,杨秋池神情黯淡:“没……没什么……,——你们要告什么状呢?”
“我相公死了之后,我夫家和娘家的家产都被没收充公了,我和冰儿生活不下去了,找官府衙门想讨个说法,但从地方到京城,都没人理……”
“你相公是做什么的?”
“是……是定海县定海守御后千户所的镇抚,名叫叶军强……”说到这里,这少妇脸上显出一抹愧色。
杨秋池有些纳闷,问道:“你相公既然是千户所的镇抚,那是从六品武官,是朝廷的人,什么原因要拿你们的房产充公呢?”
“几个月前,倭寇袭扰定海县城,我相公是守城官,在家中自杀死了。定海守备说……说我相公贪生怕死……,临阵脱逃……,害怕追究,所以畏罪自杀了,然后下令把我夫家还有娘家的家产都充公了……”
杨秋池皱了皱眉,和宋芸儿等女相互看了一眼,这才知道原来她们救助的是一个在抗倭战斗中临阵脱逃的败类的妻女,禁不住有些哭笑不得。
少妇看出了杨秋池他们的不屑,不知道是惭愧还是高烧的缘故,一张脸通红:“他们充公了我夫家家产,我没什么话说,但他们把我娘家的祖宅和家产也充了公,将我们全都赶了出来,我父亲又气又急,一病不起,没几天就……就没了……。我想不通,我已经嫁给了我家相公多年,我相公就算有什么错处,也不该将我娘家的房产充公啊,所以我带着冰儿到处告状,想要回娘家祖宅和家产。因为没有这些家产,我和冰儿就没办法活下去了……”
杨秋池已经兴趣索然,对这少妇道:“按理说,出嫁随夫,你已经嫁出去了,你夫家的事情不能株连你娘家,所以,守备大人下令将你娘家产业也充公,的确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