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一听还是要开刀,而且是开刀把喉咙割开,想想就害怕,苍老的眼里包着泪水:“长锁啊,不开刀不行吗?”
周时勋安慰着三叔公:“三叔公,没那么可怕,你也不想小柱一辈子不能说话,对吧?这是一个很小的手术,而且这里的医生都很厉害,当初我受伤那么严重,他们都能给我救回来,小柱这么点小手术,很轻松就能完成。”
三叔公还是怕:“长东就留下这么一个念想,要真是没了,我和你三叔婆怎么活呀?”
周时勋拍着三叔公的背:“放心,肯定不会有事的,我们都在这里陪着呢。”
盛安宁匆匆跑来,就听了一句也知道三叔公在担心什么:“对啊,三叔公,你放心,我能保证小柱没事,我会算命,你信不信,小柱一看以后就是当大学生的料。”
周时勋听声音回来,看着短发利落,像个漂亮的假小子一样的盛安宁突然有些陌生。
微微愣神地看着她,没来及收回视线。
三叔公因为是盛安宁提出小柱要检查,也是她建议做手术,所以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一开口声音都有些更咽:“我老了没啥见识,就是怕孩子遭罪,小柱出事。”
盛安宁安慰他:“放心吧,这个医院的医生都很厉害。”
三叔公信盛安宁:“那我就放心了。”
小柱一直站在三叔公腿边,仰着小脸看着盛安宁,突然变成短发的盛安宁对他来说非常陌生,又觉得二婶婶真好看啊。
盛安宁陪着小柱和三叔公去病房,宋修言不知道去了哪儿。
周时勋则被鲁远达叫到了办公室,进门就喊着让他脱衣服:“我看看伤口怎么样了,应该可以拆线了。”
让周时勋躺下,看了他的伤口后,有些惊讶:“你伤口挣开过又重新缝合了?”
周时勋点头。
鲁远达有些不可思议:“这医生手法可以啊,这种缝合方法要比我们原先的结实,伤口不容易挣开,而且非常考验手法。”
像他之前那种方法,愈合后容易留下一条蜈蚣一样的疤痕,而现在周时勋的伤口,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毕竟人肉不是一块布,没有精湛的技术,根本做不到这样。
周时勋抿了抿唇角没吱声,如果说是盛安宁干的,就要回答鲁远达无数个问题,有些谎是他也帮忙圆不过去的。
鲁远达又惊叹了几声:“回头有时间也学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