峦城已经牺牲了,还是在前线,这里距离前线也有些距离,地点上又对不上。
盛安宁觉得她都要变成十万个为什么,太多事情想不通。
从食堂出来,正好遇见收发室的大爷:“小盛,你不是天天来问有没有你的信,今天早上到了一封,从省城来的挂号信。”
盛安宁瞬间顾不上其他,有些惊喜:“真的?我现在就跟你去拿。”
先去大门口收发室拿了信件,果然是省城某期刊编辑部寄来的,有些着急地把饭盒放在一旁的台子上,拆信看起来。
挺厚的一封,是一沓英文原稿和一张编辑写的信。
信里对盛安宁的英文水平提出了非常高的赞扬,还表示没想到在龙北这样的地方,还有这么优秀的人才,然后是要求把那些稿件翻译成中文,审稿通过后,稿酬十五块。
盛安宁翻了翻,十几张原稿翻译完给十五块的稿费,非常不少了。
这也将是她在这个世界挣的第一笔钱。
想想就有些开心,把信装回信封小心收好,再塞进口袋还拍了拍。
心情很好地端着饭盒回病房,因为太开心,一时也忘了安秀玉的话,周南光和钟文清都在病房。
而这时候,钟文清眼泪汪汪地坐在病床边,拿着手绢不停地擦着眼泪,让盛安宁惊讶,她出去一会儿又发生了什么?
用眼神询问周时勋。
周时勋也是无奈,不知道鲁远达跟周南光和钟文清说了什么,钟文清从进来就一直在哭。
盛安宁把饭盒放在床头柜上,去扶着钟文清的胳膊:“怎么又哭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钟文清擦着眼泪:“刚才那个医生说,时勋受了好多次伤,还说最难的时候,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都没有家人在跟前……”
盛安宁安慰着:“都过去了,再说那时候受伤,通知家人也不一定就能立马赶到,而且他现在不是好好的,我们活着要努力往前看,你不能总是这么难受,我们应该高兴啊。”
周南光赞同地点头:“对,安宁说得对,时勋现在好好的,我们有生之年还好遇见,以后不要留下遗憾就好。”
钟文清还哭:“我就是心疼,这么多年什么都是他一个人扛下来。“
盛安宁拍着她的肩膀:“没事了,以后有我呀,还有你们,他就不是一个人了。我先带你们去吃饭。”
钟文清听了这话,才擦干眼泪,赞同盛安宁的话,以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