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没想到连名字都换了,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周峦城:“那后来呢?后来人去哪儿了?”
田秀迟疑了一下:“伤好后,沈大哥就被人接走了。”
盛安宁想不通:“什么人接走的?”
既然养好伤,人也接走了,为什么不回家?
田秀摇头:“那就不知道了,不过沈大哥每年都会写信给我爷爷的,具体信上写的什么我也不清楚。”
盛安宁满头雾水,扭头看着坐在小床边一脸沉思的周时勋:“现在可以肯定周峦城还活着,只是他去哪儿了?在干什么?为什么可以跟田秀爷爷联系,却不跟家里人联系?”
然后脑洞大开:“你说他会不会失忆了?”
赶紧看着田秀:“他有没有失忆?”
田秀又摇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沈大哥跟我爷爷在一起的时间多,我就每次过去送饭见过。”
然后详细讲了三年前爷爷救沈铎的场面:“我爷爷说当时看见沈大哥时,昏迷不醒,还全身是血,就用树枝做了个爬犁,把他拖着下山回家,我爷爷一直是一个人住在山脚下,我爸兄弟几个就是每月轮流过去送饭。”
“因为爷爷捡回来一个病人,谁家也不肯多管一个人的饭,最后我爸就揽了过来,每天我过去送三顿饭。”
“沈大哥昏迷了一个月才醒过来,不过看着跟我爷爷聊天什么,反应都很正常,也没有失忆的样子。”
毕竟男女有别,田秀是个没嫁人的大姑娘,也不能过去待得太久,每天送了饭就离开,和沈铎聊天的机会很少。
所以也就不怎么熟悉。
盛安宁听完也不知道当初被把周峦城差点埋了孙家村,和田秀老家北洼相隔多远,扭头问周时勋:“孙家村和北洼离得远吗?”
周时勋想了想:“走大路是有些距离,如果翻山,就隔了一座大山,一个在山南,一个在山北。”
田秀点头:“对,孙家村在南边,北洼在北边。虽然只是隔着一座山,但是孙家村有水,生活就没那么难,北洼就完全靠天吃饭,所以条件要差很多。”
盛安宁又跟田秀解释了一下,周时勋还有个双胞胎弟弟叫周峦城,三年前受伤失踪,两人长得一模一样。
想想还是挺巧:“所以,你说的沈铎十有八九就是我小叔子周峦城。”
田秀偷偷看了眼周时勋,点点头:“真的很像,我刚才就认错了,不过沈大哥脾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