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天良刚要发火,从哪儿冒出这么个没有礼貌的毛头小子,在听到周峦城的话后,吓得赶紧站了起来,他虽然是一个村官,可哪里见过京市来的公安。
说话不自觉地都有些结巴:“没……没在家,出门……去了,他是犯了啥事?”
周峦城也没回答,又追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出去的,是跟谁一起?”
时天良想了想:“有一个月了,跟我兄弟时天明一起出去的。”
“去做什么?”
时天良摇头:“不太清楚,我兄弟这两天走南闯北挣了点钱,说是外面的钱好挣,就带着大雷一起出去了,咋?是他们犯了啥事吗?”
周峦城摇头:“没有,就是来了解一下情况。”
李秀梅在一旁听着吓得心都哆嗦起来,说话也是哆哆嗦嗦的不利索,跟时天良说着:“我去把大雷媳妇喊来,她应该知道大雷到底去哪儿了。”
时天良点点头:“快去,不能让公安同志等太久了。”
等李秀梅一走,时天良才看见慕小晚,愣了一会儿认了出来:“小慕同志?你咋也来了。”
慕小晚笑了笑:“我是陪着周同志过来的。”
说着还挺直了腰背,有些狐假虎威的意思。
虽然当年时天良没为难她,但是也收了她的粮票和好处,看她快死了才让放她回城。
这一家,反正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包括时大雷的妻子徐平,长得五大三粗,干活一个顶俩,常年风吹日晒,皮肤黝黑,跟个男人一样。
所以就仇恨来村里的所有女知青,特别是长得好看的。
包括才十五岁的她。
时天良一听是陪着周峦城来的,对慕小晚的态度更好了:“赶紧进屋坐,我给你们倒茶,当初我真是不忍心看你一个小丫头吃那么苦,冒着被处分的危险让你回城。”
“看着你现在过得不错,我心里也放心了,你们都是些孩子,哪里吃过什么苦。”
慕小晚就安静的看着他胡说八道,偷偷冲周峦城扯了扯唇角,表示他在胡说。
进屋坐下后,时天良又去殷勤地拿茶叶,还把平时舍不得吃的白糖拿出来,放进茶杯里,给周峦城和慕小晚一人冲了一杯茉莉花茶。
周峦城等时天良坐下后,才问了几个问题:“你兄弟多大年纪?”
时天良想了想:“他比我小不少,今年刚好四十八岁,比我家大雷也就大了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