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抱着墨墨,还没来得及说话,周时勋已经转身出了院子,快步消失在大门口。
墨墨一手搂着妈妈的脖子,一手抱着自己的小枕头,眼神困顿,看着爸爸走了,努力眨了眨眼:“妈妈,墨墨困,墨墨想睡觉。”
盛安宁顾不上多想,赶紧抱着墨墨回屋。
周时勋出了大门,直奔白龙观。
白龙观还在修缮中,外面用破旧的木板拦着,里面也是一片狼藉,很多大殿还在补漆中,空气里都弥漫着油漆的味道。
周时勋从木板的缝隙中进去,里面没有灯光,又因为参天古木遮掩,更是黑得不见五指。
树上的猫头鹰时不时叫几声,整个道观都变得有几分阴森恐怖。
周时勋负手而立站在古树旁,扫过四周寂静的房屋,朝着偏殿角落的一间走去。
脚步很慢,每一步都落地有声。
走到偏殿门口时,并没有急着推门,环顾了一圈,停顿了片刻。
就这停顿的瞬间,听到屋里有轻微的声响,还有沉重的呼吸声。
周时勋依旧没动,很有耐心地等着屋里的人出来。
比耐心,屋里人自然比不过受过专业训练的周时勋,甚至都听不到屋外的呼吸声,空气瞬间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里的人终于忍不住,很小心地走到门口,从门缝朝外看,试图看到点什么,却什么也没发现。
吱呀一声,开了点门缝,小心地探头出来,就看见周时勋挺拔地站在门口。
李二庚吓了一下,后退好几步,想赶紧关门,却慢了一步,被周时勋撑住了门。
“你……你干什么。”
因为天黑,李二庚看不清周时勋长什么样。
周时勋逼近一步,语气冰冷:“李二庚,你倒是胆子大,竟然敢躲在城里。”
周时勋拎着李二庚扔到周峦城面前时,也是让周峦城惊讶不已。
“从哪儿找到的?我们找那么久,连一点踪迹都没发现。”
“白龙观。”
周峦城更惊讶:“白龙观?我们也找过好几次,一点儿踪影都没有,而且最近白龙观在修缮,每天都有工人在干活,他怎么藏在里面的?”
周时勋看了眼缩在墙角不说话的李二庚:“这个,你就要问他了。”
李二庚还跟之前一样,佝偻着腰身,神态苍老,一双眼倒是闪着精光,看见周时勋和周峦城一起看过来,赶紧缩着肩膀,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