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见,有军车缓缓驶过来,每辆车头都绑着大红花。
突然间明白,应该是温长山他们去南边的欢送活动。
周红云还打听了一圈,过来跟盛安宁小声说道:“是欢送部队上的人去南边,哎呀,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这两年那边应该挺太平的。”
盛安宁没说话,只是抬头看着对面队伍里,温母抱着温诤,小朋友眼睛瞪圆,看着车辆上的人。
她明显看见孩子眼里包裹着眼泪,却倔强地没有落下来。
直到所有车辆离开,人群渐渐散开,温母还抱着温诤没有离开。
温母一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抬起来不停地擦着眼泪,而温诤一手揽着奶奶的脖子,另一只小手紧紧捏成拳头,紧紧盯着汽车离开的方向。
盛安宁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喊了声阿姨,又冲温诤伸手:“温诤,来让阿姨抱抱你。”
温诤扭头看着盛安宁,一直裹在眼里的眼泪瞬间掉下来,伸着小胳膊让盛安宁抱。
盛安宁抱过孩子,温母腾出了手,两只手来回不停地擦着眼泪,想跟盛安宁说话,只是喉咙里像梗着一个东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周红云也认出温诤就是安安前两天念叨的小哥哥,没想到盛安宁竟然认识,再看温母难受的样子,突然就联系到了温长山:“安宁,这是长山母亲和孩子?”
盛安宁轻轻点头:“是。”
周红云立马过去伸手挽着温母的胳膊:“嫂子,你先不要难过,现在都天平了,就是正常换防,过两年长山就能回来了。”
温母又使劲擦了下眼泪:“哎,可是一走就是两年,他也不想想他儿子还这么小,我一个老人家,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要是走了,亮亮怎么办?他要是出了事,孩子以后怎么办?”
周红云赶紧安慰着:“嫂子,你可不要乱想,肯定没事的,两年时间很快,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我们啊。长山和时勋可是战友呢。”
温母不吱声,她的身体她清楚,可是不能拖了儿子的后腿,所以从来没有说过。
温诤很安静地窝在盛安宁怀里,小脸埋在她的颈窝,默默地呼吸着阿姨身上温暖的香气,这应该是妈妈的味道。
他从小安静,看着比同龄孩子小很多,其实要比同龄孩子早慧很多。
只是他不爱说话,身体瘦弱总是被欺负,不让奶奶担心,很多时候他也选择了不说。
所有人都说他是笨蛋,还有人说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