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军饷及余田,其中余田最为重要。”
冯胜已经听过了朱高煦关于“卫所制崩溃”的论调,但这次的朱高煦加上了保证军户余田的这一条。
之所以这样,是他发现了如今的军户已经开始依仗余田来养活全家了,一旦余田不够,那军户逃籍便会成为常态。
只有保障军户的余田,才能让军户安心在边疆扎根。
“二三十年后的事情太远了,你要谋划的不是那个时候,而是眼下。”
冯胜瞥了一眼朱高煦,似乎有意提醒他:“我且问你,你自考校得了封赏后,可曾去过东宫?”
“未曾……”朱高煦皱皱眉头,他并不想去迎合朱允炆,因为他知道那是无用功。
从朱允炆让朱高炽劝他重新写一篇开始,朱高煦就不再幻想能改变朱允炆的削藩方法了。
既然是这样,两人迟早要在战场上刀兵相见,那又何必刻意讨好他?
他脸上的表情藏不住,冯胜看出了个七七八八,但只觉得是少年人的好强心,因此对他劝解道:
“你亲近于他,并不是为了讨好他,而是为了让陛下安心。”
冯胜解释,朱高煦也疑惑抬头。
瞧着他不解的模样,冯胜也很是不解。
有的时候他觉得朱高煦的眼光看得十分长远,但有的时候他又显现得目光短浅。
“此子长于国事,短于人情……”
冯胜在心底给出了朱高煦一个评价,随后才反问道:“你觉得你燕府势力如何?”
“这……”朱高煦迟疑,片刻后又犹豫道:“表面上看,晋府尚能压我父亲一头,但实际上是我父亲不愿意理他。”
朱高煦道出朱棣与朱棡的真正关系,并继续剖解北方局势:
“我父亲自孤军北上迫降乃儿不花开始,晋府就难以在军功上盖过他,只得依附于东宫,成为东宫制衡北地的棋子。”
“先太子薨逝后,虽然晋府屡次对陛下说我父亲坏话,但陛下看得清楚。”
“眼下与其说是以我燕府制衡晋府,倒不如说是以晋府、宁府、代府、辽府来制衡我燕府。”
他如实分析局势,但却遭到了冯胜的反问:“你既清楚,为何还不知道你应当如何面对太孙?”
“……”冯胜一句话让朱高煦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他略皱眉头,而冯胜也停下手中动作,转身看着他教导道:
“眼下东宫惧塞王而劝陛下剪除塞王羽翼,诸如蓝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