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朱高煦用随身携带的酒为自己冲刷脚底,随后用备用的棉花和粗布包裹脚底。
这些东西都是他在战前就让所有人备好的,几乎人手一份。
“这次回去之后,得着手弄医疗兵了。”
穿上鞋子,朱高煦强忍着不适起身,走到了刚刚被解下马甲的赤驩身旁。
它眼睛流淌着眼泪,虽说马甲为它挡住了绝大部分的箭矢,但还是有七八支箭矢射在了没有马甲防护的地方。
“我来吧。”
朱高煦用手安抚了一下赤驩,便让试图为赤驩上药的兵卒先去照顾别的马匹,自己用酒与棉花粗布开始为赤驩小心拔出箭矢,消毒上药。
待他做完这些事情,旁边的傅让也走上前来,目光瞥了一眼那上万女真人。
“这上万女真妇孺和上千男丁,你打算怎么处置?”
以傅让的想法,最好是动刀将她们埋葬于此。
不过这只是他的想法,而非朱高煦的想法。
将蒸馏的粮食酒精塞好塞子,朱高煦扫了一眼傅让所说的那群人,不假思索的反问:“卜颜寨堡有多少俘虏?”
“来的太急,没着急数,但大约也有两三千老弱妇孺和四五百男丁。”傅让沉声回应,朱高煦听后微微颔首:
“派人回吉林城,让他们派出船只,将女真的妇孺带去吉林城,告诉吉林城的百姓,即日起他们也是我们的百姓了。”
“另外把所有男丁安置卜颜寨堡,我们也从南京的兵里留下三百人在卜颜寨堡,即日起卜颜寨堡更名为安东城,”
朱高煦的话刚刚说完一半,傅让就皱紧了眉头:“你准备在这里驻兵?”
“嗯……”朱高煦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但傅让听后却担心道:
“我大约看过这里的耕地,说实在话并不算熟地,而且没有水渠和道路,寨堡的防御也不行。”
“这上万亩地,顶多也就能产出五六千石粮食,养活千余口人罢了,你要在这里驻兵,日后就得往这里运粮,而且我们这一路上没有寨堡,极易容易被切断水路。”
“再说,你要留下这上万口人,那吉林城就多了上万张嘴,若是朝廷不增派粮食,吉林城还能挺几天?”
傅让有他的道理,毕竟眼下的吉林船厂连自给自足都做不到,基本全靠辽东都司和朱高煦的岁俸输血。
现在多了上万口人,还要隔着上千里水路养一个寨堡,怎么看都不合理。
“我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