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北元的支持,兀良哈诸部也不过就是一群强盗罢了。
从兀良哈秃城到吉林城接近八百里路程,但从辽东开原到吉林城只有五百里,打吉林城对于兀良哈来说完全得不偿失,而且还容易被辽东明军收复,他们还没想不通到这种地步。
所以当下的局面,只要北元不干涉,那朱高煦的关外之主头衔几乎可以坐稳,偶尔一些兀狄哈和反抗者根本没办法对他构成威胁。
在蒙古人多年的打击下,女真诸部已经虚弱的向朝鲜朝贡了,更别提比朝鲜强大十数倍的大明朝。
之前之所以没敢表露太明显,是因为大明在关外势弱,西阳哈势大。
如今西阳哈死了,那朱高煦的话就成了关外的铁律,哪怕他只有一千多兵马,可他的这一千多兵马足够击败海西诸部的上万人。
面对朱高煦,海西诸部无法做到团结一致,哪怕是六城的头目,单独拉出三四千男丁就已经是极限,根本不是朱高煦的对手。
更何况,朱高煦对于互市并不反感,反而积极互市,给诸部粮食作为交易。
在关外,粮食比黄金白银还要重要,朱高煦掌握了这个,就等同掌握了关外诸部一半的命脉,剩下的一半则是由他手中兵马掌握。
因此,现在的六十九部使臣只想知道,前番朱高煦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殿下的意思,是要庇护我们吗?”
作为与吉林城关系最好的势力,弗提斤城的塔失率先打破僵局,而朱高煦也微微颌首,目光扫视:
“孤想要在撒叉河口,前元时期的肇州站建设一个军堡,并在那里驻扎一千甲骑。”
朱高煦缓缓开口,但他所说的话却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肇州站是直面兀良哈草原的前哨站,如果这里有一个军堡,那女真诸部都能睡一个安稳觉。
一千甲骑的份量不用多说,如果真的有一千甲骑在肇州站驻扎,即便是兀良哈人也得考虑考虑值不值得。
不过正因为一千甲骑的份量太重,女真诸部才会怀疑朱高煦。
“孤眼下仅有六百甲骑,但孤也向陛下请调军户北上,明年开春后,渤海王府想要凑足一千甲骑驻守肇州站并不困难,不过……”
他顿了顿,目光在塔失身上停了片刻,似乎在示意塔失配合他。
“不过,甲骑需要扈从,一个甲骑最少需要两个扈从,而且我的军马还差四百匹,况且想要在肇州站自给自足,起码也得在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