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天临,大明式朝万国。海涵春育,元化爰乃四方。华夏蛮貊归土,草木虫鱼遂性。恭惟大明皇帝陛下,神文圣武,曾智慈仁……”
“臣源道义诚惶诫恐,顿首谨言。”
永乐元年七月末,当奉天殿前礼部尚书李至刚脸色难看的念出足利义满写给朱棣的国书,不止是他的脸色难看,而是群臣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在他们脸色难看之余也不由抬头看向了朱棣,而作为正主的朱棣却拿着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婴儿拳头大小的一堆砂金。
不明日本情报的群臣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太祖高皇帝耗费心力三十年都没能让日本称臣,可当下朝廷只是派遣一支两万人规模的舰队下东洋,就能让日本臣服的同时,同意在隐歧和佐渡开展市舶贸易。
市舶贸易的开展,代表沿海商帮最大的走私伙伴从良,仅此一件事,就能让沿海商帮折损上百万贯。
当然,让他们最为难受的还是隐歧的市舶贸易数额和金银岛黄金开采的事情。
他们的难受被站在朱棣身旁的朱高煦看在眼里,忍不住轻嗤。
“这才哪到哪,你们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朱高煦侧目看向了朱棣手中的砂金,他并没有交代金银岛的金银产量,但群臣也能猜测出并不少。
“隐歧市舶司出海三月,第一批和第二批货物已经贸易结束,朝廷共获马一千匹,铜钱十二万七千余贯,硫黄二十六万斤、苏木五万四千斤、生红铜十五万斤。”
“经户部计算,仅此二次市舶贸易,便使朝廷获利二十二万六千余贯。”
“此外,金银岛产出金银虽然还没有得出具体,但越国公上奏应该不少于十万贯。”
面对奉天殿广场上的百官,以及高台之上的六部五府等高官,户部尚书郁新持着笏板走出来作揖,并汇报了对日市舶的情况。
一句‘获利二十二万六千余贯’,便足够朝廷维持对日市舶的政策,毕竟郑和带去的那批货物成本价才四十余万贯。
现在货物售出不到一成半就获利如此丰厚,等接下来的货物贸易结束,那去除成本价,朝廷起码获利一百二三十万贯。
要知道大明的田赋商税和杂项尽数折色后,财政收入也不过二千六七百万贯,如今一个对日市舶就能增加如此多的收入,那下南洋呢,下西洋呢?
江南闽浙的官员脸色难看,江西出身的官员却默不作声。
朱棣虽然目光在手中砂金上,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