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奇,你这个奸贼!”
“放开老子!”
“老子可是渤海出身的人,老子跟陛下的时候,你们还在娘胎里没出来呢,你们敢抓老子!”
“押走!”
十月,在全国还在因为漠北大捷而欢庆的时候,河南、山东、山西、北直隶、辽东等地却在上演着一场场闹剧。
王回在江南抓捕贪污受贿的清流,闹得江南人心不安。
清流为了报复,也开始利用本土优势来调查江南的一些田地、宅院、别墅。
但凡只要扯出一些关于新政官员的证据,他们立马便会上奏,而杨士奇也立马着手开始调查。
按理来说,这种以田亩宅院调查的方式并不是主流方式,但奈何清流与新政已经掐红了眼,现在他们要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能搞死对方多少人就搞死多少人。
只是一个月的时间,被调查的官员数量就达到了六千余人,其中被确认罪证的就有七百四十五人,牵连出的吏员近六千人。
要知道大明文官当下也不过四万余人,一下子就有接近两成的人被调查,这让地方行政出现了不少问题。
许多不属于清流、新政的官员看在眼里,急在心底,纷纷前往武英殿叩首求见皇帝,希望皇帝能结束这场京察。
然而面对他们的叩首,朱高煦不为所动,甚至以身体不适罢朝三月。
他在乾清宫处理奏疏,没有他的准许,便是连阁臣都难得见到他一面。
许多奏疏都有亦失哈、郑和几人帮忙转交。
在这样的局势下,朱棣也带着诸多大将凯旋而归,但回到北京的第一时间,他们便察觉到了关内的气氛有多么不对劲。
“呜呜——”
北京东站,当朱棣双脚踩在站台上,他面前所见的是一群面色如丧的文武官员。
“陛下万岁千秋……”
数以百计的官员对着朱棣跪下叩首,现场的气氛因为他们的面色而十分压抑。
朱棣略皱眉头,侧目对朱瞻壑道:“你爹把他们收拾的不轻,你觉得你能把他们收拾把玩到如此程度吗?”
“自然是不能。”朱瞻壑摇摇头,在把玩群臣上,纵观古今也鲜有皇帝能与自己父亲比肩。
“小子倒是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朱棣就是为了调侃一句大孙子,瞧他无奈的表情,朱棣心底也乐得高兴。
“你应付应付他们,我就先回大明宫了。”
“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