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急不缓地说道:“我军前期推进顺利,一方面是得益于织经司的配合,另一方面是敌军低估我军的实力,才会出现连续性的溃败。但是江华城不同,此地的城防极其坚固,城内守军又是陈孝宽麾下为数不多的百战老卒。守将孟智祥更可称为陈孝宽麾下第一大将,其人统兵之术极为老道,过往还曾得到过大都督的赞许。”
徐桂瞪起牛眼道:“大都督那是激励我等,难道你这个聪明人听不出来?江华城墙高耸也好,孟智祥深谙兵法也罢,伱们忌惮我却不惧,正好这次主攻任务交给安平军,我亲自带着人登上城墙!”
“你嚷嚷甚么?”
另一边的范文定没好气地说着,然后字斟句酌地说道:“我军可以先行围困江华,然后往西北一线继续扩大战果。方才厉司马说过,淮州军已经在南下的路上,最迟今天晚上就可以抵达。现在陈孝宽已成惊弓之鸟,只要我军继续前压,他必然会进一步收缩防线。”
徐桂冷笑道:“老范,你真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莽夫?伪燕兵力空虚只是暂时的困境,眼下东阳路那边肯定已经收到消息,大股军队正在南下的路上。朝廷一时半会没有援兵派过来,仅凭靖州都督府的兵力,就算打下来更多的地盘又如何守住?”
范文定冷静地说道:“这样做的目的不是收复更多的地盘,而是争取逼迫陈孝宽出现错误的判断,从而在运动战中歼灭敌人更多的军队。至于江华城已是瓮中之鳖,时间越久城内守军的士气就会越低迷,到那时再攻城不是更加方便?”
“咳咳……”
帅位上的厉天润忽地咳嗽了几声。
众将登时停止争论,不约而同地望过去。
厉天润抬手揉了揉眉心,淡然道:“你们继续。”
厉良玉和厉冰雪对望一眼,彼此目光中都有些担忧。
父亲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或许和当年的事情有关。
堂内众将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徐桂主动降低了音量:“各位,我不赞成范将军的看法。江华城不能围而不攻,这不仅不会消耗敌军的士气,反而会助长他们的气焰。这段时间以来战事的确很顺利,可是难道我军就没有打硬仗的底气?眼下沫阳路东南部只剩下这颗钉子,我军唯一要做的就是干脆利落地拔掉它!”
范文定没有再同他争执,转头看向神情平静的大都督厉天润。
便在这时,帐外有校尉求见。
厉天润微微颔首,厉良玉起身将其带了进来,来人行礼之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