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较弱的布衣客已然毙命,第三人躺在地上嘴边满是血迹,极为艰难地稍稍抬起头,看着尉迟归那双干净修长的双手,颤声道:“你是……你是袖中乾坤……”
尉迟归微微皱眉,迈步走到此人身旁,淡淡道:“你见过我?”
那人满面苦涩仓皇,断断续续地说道:“十四年前……我……我听说过伱和大元帅交手的事……”
“大元帅?”
尉迟归摇了摇头,眼中多了几分冷意:“你是齐人。”
很显然,他虽然不喜齐国朝廷上的蝇营狗苟之辈,更厌憎甘为景朝权贵鹰犬的江湖人。
那人面上挤出一抹悲凉的惨笑,然后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天空,已然气绝身亡。
尉迟归定定地看了尸首片刻,随即转身走向陆沉,看了一眼那个瘫软在地痛苦扭动的景人头领,对陆沉说道:“此人如何处理,交给你决定。”
陆沉拱手行礼道:“多谢前辈出手。”
尉迟归平静地说道:“不必言谢,即便你不在场,我也会杀了他们。”
陆沉点了点头,随即说道:“还请前辈稍等片刻。”
他来到景人头领身边,面无表情地望着对方凄惨的形状,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之意,淡漠地道:“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什么都不说,继续维持这种状态,倘若在你活活痛死之前有人来救你,算你命大。”
景人面容涨红神情狰狞,他不知道那个中年男人究竟使了什么手段,只感觉身体里每一寸肌肉都像是被尖刀反复割断,然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清晰地感知那种撕裂的痛楚。
听到陆沉冷峻的话语,他眼中涌现疯狂的愤怒,又化作无尽的恳求。
陆沉继续说道:“第二,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如果答案能让我满意,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景人脑海中浮现郡主殿下那张清冷的面庞,心中猛然一震,现出犹疑之色。
陆沉见状冷笑一身,作势便要起身。
景人瞬间被极大的恐惧笼罩,他已经被体内的痛楚折磨到接近崩溃,不敢想象自己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凄惨等死的场景,于是咬牙道:“你问……”
“昨日那个年轻贵公子是什么人?”
景人迟疑片刻,实在无法忍受钻心的剧痛,犹豫道:“常山郡王膝下……永平郡主……”
永平郡主?
李承恩还在回忆,尉迟归便说道:“庆聿恭之女庆聿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