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自居。
他旁边还有两名神情相似的男子,皆是林颉以前找来的落魄文人。
在陆沉到来之前,这几人对于帮中事务拥有建言献策之权,林颉虽然不一定会听取,但至少会给他们开口的权利,这也是最基本的尊重。
然而自从陆沉出现后,这几位谋士便没了用武之地,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来自南齐的年轻人独揽大权,固然心中无比酸楚,可是在看见大小姐对陆沉百依百顺的态度后,他们连一句酸话都不敢说。
林颉对他们的想法心如明镜,只不过念在过去那么多年的情分上,再加上施海升等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因此并未刻意管束他们,今日这种场合也应许他们列席。
此刻听到施海升信心十足的话语,林颉便问道:“施兄有何良策?”
施海升心中大喜,愈发从容地说道:“帮主,我们在南面有四座分寨,西面有三座分寨,皆是学生当初根据地形险要选中的关隘之地。山中地形复杂,燕军无法携带太多的攻城器械,只能靠着人力强行推进。故此学生认为,我们可以据关硬守,燕军必然铩羽而归!”
另外两名文人连忙出声附和,尽皆舌绽莲花,说得头头是道。
厅中这些绿林豪杰论杀人越货自然都是好手,然而没人经历过真正的战争。
他们听着施海升等人口若悬河旁征博引,不时抛出一堆书上的晦涩之言,一时间难免被唬住。
再者,在绝大多数人朴素的观念里,战争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燕军打算进山用兵,那么依靠这些年修建的关隘进行守御理所应当,不然修建那些寨子有何意义?
施海升倒也没有得意忘形,转头望着陆沉说道:“听说陆供奉最近走遍了外围分寨,不知在下设寨之法能否入你的法眼?”
陆沉淡然道:“施前辈主持修建的寨子齐备严整,暗含兵法之道,确有不俗之处。”
施海升面上飘起喜色,忽然觉得这个年轻人顺眼起来,便继续问道:“那在陆供奉看来,在下的对敌之策是否妥当?”
众人皆好奇地望着陆沉,随即便听他说道:“很妥当。”
施海升忍不住捻须微笑。
林溪微露不解之色,难道这几位惯常云山雾罩的先生真的熟知兵法?
下一刻陆沉又说道:“只是……有些天真。”
施海升脸上的笑意僵住,皱眉道:“陆供奉这是何意?”
陆沉环视众人,视线最后停在施海升脸上,直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