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正等人垂首低眉,同时单膝跪地,几近于无地自容。
“起来吧,这是你们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我不会过分苛责。”
陆沉稍稍放缓语气,待他们起身之后,又道:“从今天开始,除我爹贴身的护卫力量之外,其他人分为三拨,一部分负责我爹和家里人的外围保护,由江晟全权负责。另外一批人务必要忠心可靠,仿照织经司的运作章程专门打探消息,目前暂在永嘉和河洛城各设一些暗桩,此事由渠忠总掌。”
“是,少爷。”
两人神情肃然地应下。
陆沉看向谭正,缓缓道:“第三批人由你亲自训练,不求数量多少,但是一定要足够精锐。将来这些人或许要执行一些暗杀或者刺杀的任务,你明白了吗?”
谭正心中一凛,虽然陆沉没有提及现在的局势,他却有了一种浓浓的危机感,当即拱手行礼道:“请少爷放心,小人必当全力以赴。”
陆沉微微颔首道:“行了,都去做事吧。记住这一次的教训,我不希望将来还会发生第二次。”
“是,少爷!”
三人齐声回应,然后行礼告退。
陆沉单手撑着下颚,陷入沉思之中。
或许在谭正等人看来,陆沉先前在刺史府门前一拳打得季锡明生不如死足够解气,但此刻他眼中没有半点骄狂之色,反而是浓浓的忧思。
一宿无话。
次日上午,踏踏实实睡了一晚的陆通精神头好转不少,脸上依旧带着平日那种谦和的笑容,似乎压根没有受到那件事的影响。
“当初厉都尉领兵驰援广陵,可谓英姿飒爽不弱须眉,只可惜我当时不在广陵无缘相见。昨日一见,便知盛名之下无虚士,厉都尉果然是巾帼英豪。”
正堂之内,陆通慈祥地望着厉冰雪,笑呵呵地称赞着。
厉冰雪眸光清亮,浅笑道:“陆伯父谬赞,晚辈愧不敢当。”
陆沉适时插话道:“父亲,这次我军取得雷泽大捷,歼灭景军主力两万余人,便是得益于厉姑娘率飞羽营六千精骑赶来支援。如若不然,我军有可能功亏一篑。”
陆通登时双眼一亮,赞叹道:“了不起,厉都尉不愧是家学渊源,颇有乃父之风。”
厉冰雪似笑非笑地看了陆沉一眼,同时不慌不忙地应道:“陆伯父,雷泽大捷首功当属萧大都督和陆都尉,是他们联手确定战略的框架,家父只是在西线战场配合行动,至于晚辈更不敢居功。无论飞羽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