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就算庆聿恭对撒改的部下有偏见,也不会做出这种粗糙低劣的手段。
如果他和五千骑兵被庆聿恭直接害死,天子和朝中大臣岂能视而不见?
想到这儿,乌林答尴尬地说道:“末将愚钝,还请王爷恕罪。”
庆聿恭淡淡道:“你只要安心守在余家镇,震慑淅川一带的齐军,本王便会记伱一功。”
乌林答躬身行礼道:“多谢王爷,末将必定死守余家镇!”
庆聿恭旋即起身,来到中间的沙盘旁边,从容不迫地说道:“接下来,我军的目标仍然是雍丘城。”
大半个时辰过后,这场至关重要的军议终于结束,众将相继行礼告退,然后回到各自军中安排任务。
“父王。”
庆聿怀瑾将一杯温茶送到庆聿恭手中。
今日她旁观整场军议,对于现在极其复杂的战场局势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同时心中也有一些疑惑。
庆聿恭饮了一口茶,随即微笑道:“有话想问?”
“嗯。”
庆聿怀瑾应了一声,缓缓道:“父王早就知道敌军东线援军是疑兵之计?”
庆聿恭将茶盏放在案几上,迈步向帐外走去,庆聿怀瑾亦步亦趋地跟着。
他抬头看着天边的夕阳,摇头道:“为父不是神仙,亦非陆沉和萧望之肚子里的虫子,怎么可能料事如神?如今看来,陆沉和萧望之应该是提前判断出我的意图,因此萧望之领兵直接一头扎进埋伏,我甚至怀疑他们提前选定了鹿吴山这个地点。只有据山而守,萧望之率领的淮州军才能避免被我军直接包围。”
庆聿怀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庆聿恭继续说道:“萧望之主动踏入陷阱,与此同时陆沉在石泉城和翠亭城取得两场小胜之后,解决了东线的隐患然后假装领兵前来救援雍丘,这个时候再悄悄率主力精锐北上,与萧望之里应外合。如果陆沉没有这样的安排,以他过往表现出来的果决和魄力,不可能在淅川一带停留,更不可能放任我军继续围困雍丘。”
庆聿怀瑾便道:“父王,敌军东线援兵人马不少,就算陆沉能伪造出一支外边士卒里面普通人的步军,骑兵如何假冒?”
这是她最大的疑惑。
如果按照庆聿恭的推断,齐军所谓的东线援兵是空壳子,步卒还好说,又哪来那么多骑兵?
虽然景军游骑斥候不敢靠的太近打探,但是他们总不至于连军马和驴子都分辨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