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表情略显凝重。
景帝似乎知道这位孤臣的心思,平静地问道:“你认为朕不该继续逼迫庆聿恭?”
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
田珏思忖片刻,缓缓道:“陛下,鹿吴山之战虽是常山郡王有意为之,但他行事并无可指摘之处。”
“这是自然,朕从不怀疑这位大景军神的手腕。”
景帝的语气很淡然,似乎没有因为效节军两万步卒葬身沙场而愤怒,他望着春风吹拂下渐起波澜的池水,又道:“你不懂他。此战虽然攻占定州北部又拿回雍丘,于我朝而言依旧是小胜当输。庆聿恭此战并未尽全力,因为他自认为揣摩到朕的想法,故而萌生后退之意。”
田珏不解地问道:“既然他有意后退,陛下何不成全?”
景帝微微一笑,双眼微微眯了起来:“他就算后退,也不会交出夏山军的大权。”
田珏心中一震。
景帝负手而立,肃然道:“朕这是给他证明自己的机会,堂堂大景军神,就算要退也得退得漂漂亮亮。”
“臣明白了。”
田珏躬身应下。
这一刻他已经懂得天子的心意,也知道自己和主奏司该做些什么。
景帝摆摆手,田珏悄然退下。
明媚的春光中,景帝望着池中无忧无虑游弋的锦鲤,唇边浮现一抹自嘲的弧度,轻声自语道:“人活于世,谁能随心所欲?”
“朕不能,你亦是如此。”
“入了这棋局,便是过河卒,怎能回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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