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得知之后认为这是神来之笔。放眼朝堂之中,没人比许彦弼更适合这个位置,也只有他能真正做到和山阳郡公分庭抗礼,不负陛下的期望。”
李适之这番话略显直白,让李宗本和韩忠杰的心情都有些不自然,毕竟这是赤裸裸针对陆沉的举动,而陆沉之前的表现可以用纯臣来形容,如此刻意针对多多少少有一些不厚道。
不过二人也清楚李适之选择将话挑明,是在向天子表明心迹,这样坦诚才能同舟共济。
李适之继续说道:“许刺史在密折中的谏言,虽说看起来和山阳郡公有些相似,但本质上截然不同。”
李宗本问道:“为何?”
李适之沉稳地说道:“陛下,山阳郡公更多是出于军事上的考虑,我朝边军确实需要休整,当然也不排除勇毅侯所言的可能性。臣和许刺史相识二十余年,对他的品格唯有敬佩二字。许刺史担心的是一旦边军被拖入战事的泥潭,亦或是中了敌军的诡计,必然会威胁到边疆的安全。定州重归大齐仅有两年,当地百姓屡遭战火的摧残,很难再承受又一次的流离失所。”
李宗本不禁陷入沉思。
其实在等这两人入宫的时间里,他已经渐渐平复心情,对许佐的不满有所减轻。
此刻听到李适之这番温和的劝说,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错怪了许佐,同时对李适之更加欣赏。
李适之又道:“陛下,无论北伐是否成行,像许刺史这般忠心耿耿的纯臣都应该嘉赏。”
毫无疑问,他非常清楚天子在看到许佐密折之后的反应,只是没有当面戳穿,用一种很委婉的方式替许佐辩解。
李宗本心知肚明,欣慰地点头道:“爱卿言之有理,朕岂会亏待许刺史?”
“陛下圣明。”
李适之及时送上一记马屁。
韩忠杰看着这幅君臣相谐的场景,心里隐隐有种危机感,于是开口问道:“看来李尚书也赞同许刺史的观点?”
李宗本面色如常,但是看向那位吏部尚书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意味。
李适之不慌不忙地应道:“侯爷,本官敬佩许刺史的品格,不代表赞同他的观点。”
李宗本听到这个回答,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李适之又对他说道:“陛下,臣还是几天前的态度,北伐势在必行。”
“爱卿不妨细说。”
“许刺史着眼于定州之安危,这当然没错,在其位谋其政是也。然而观天下大势,论齐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