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力猛攻那座景军营寨,那么景军骑兵随时都会出现,抄截齐军的后方,搅乱齐军的阵型。
此刻尧山关内的节堂里,数位景军大将齐聚一堂,聆听着游骑斥候的汇报。
据悉,齐军大股兵力出现在东边三十余里外的共城一带,光是从旗号上判断,便有定州来安军、宁远军、飞羽军、广陵军等等,可谓兵强马壮威风凛凛。
尧山关守将名叫兀颜拓,乃是兀颜术的同宗族人,因为很受兀颜术的信任,才能坐镇这等紧要之地。
他看向站在中间的南京路副帅蒲察,问道:“将军,看来齐军是想故技重施,要不要立刻将这个消息禀告留守大人?”
“不急。”
蒲察神情平静,转头望向统领南边军营里两万步卒的大将车里木说道:“你怎么看?”
车里木身躯魁梧满脸横肉,沉声道:“南齐陆沉会真的无视西线战场的危险,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这里?”
“这也是我担心的问题。”
蒲察微露赞许,继而道:“观此人过往用兵,极其阴险狡诈,从来不会走硬碰硬的路子。我们当然要将这边的情况及时禀告留守大人,但是要先弄清楚陆沉的战略意图,至少要确定他是否真的打算强攻尧山关。只有搞明白这个最重要的问题,留守大人才能做出正确的应对,否则就是谎报军情贻误军机。”
这一刻他脑海中悄然浮现当初的鹿吴山之战。
那是他从军以来经历最惨重的败仗。
牢城军近两万步卒被齐军围歼,而他麾下的骑兵也折损近半。战后庆聿恭承担了所有责任,他侥幸没有被问罪,却不是因为他在那一战表现得多好,而是他身为忠义军的骑兵副帅,乃是景帝非常器重的心腹,仅此而已。
虽然幸免于罪,那一战给蒲察留下非常浓厚的心理阴影,以至于他再次面对陆沉的时候,难免有些发虚。
兀颜拓微微皱眉道:“将军之意,眼下我们只能等?”
“既然齐军摆开架势,他们肯定不会踌躇不前,那样一来就等于是暴露了外强中干的真相。”
蒲察面色依旧沉稳,徐徐道:“如果陆沉真想从这里打开突破口,我军必然能给他迎头痛击。”
车里木点头道:“正是。听闻这个南齐陆沉很厉害,我倒想看看他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兀颜拓亦道:“只要他敢来,末将麾下的勇士绝对能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以一当百!”
看着这两位同僚满腹雄心壮志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