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兀颜术不会拖到那么久才对我军用兵。眼下他只是想疲敝我军的士气,同时用这种手段扰乱城内我军同袍的判断。最迟十天之内,景军肯定会发起凶狠的攻势。”
秦广福和固定军都指挥使谷魁不由得皱起眉头。
根据他们掌握的情报,景军在这片战场部署的兵力最少有十二万人。
哪怕分出一半人继续攻城,兀颜术也有足够的兵马围攻这支齐军援兵。
谷魁看了一眼仇继勋,斟酌道:“两位将军,我们是不是应该想办法先和大都督取得联系?”
援军虽然及时赶到,但他们被景军挡在太康三城的外围,暂时无法与城内守军联络。
仇继勋稍稍思忖,继而摇头道:“敌军肯定会对此严防死守,何必平白损失人手?接下来我军和景军必有一战,还望二位提点麾下部属,务必要抱着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决心,如此才有可能求得一线生机。”
秦广福点头应下,谷魁表面上亦是如此,但他心思细腻缜密,隐约觉得这件事恐怕另有玄机,因为仇继勋太过淡然从容,似乎一点都不为己方的处境感到担忧。
二人离开后,仇继勋抬头看着西北澄澈的天空,心中默念道:“大都督,我辈军人敢于赴死,只盼那位年轻的郡公不会辜负你豁出一切的信任。”
他又轻轻叹了一声。
如他所言,这种静默的状态不会持续太久,外围的景军渐渐显露蠢蠢欲动的迹象。
他们之所以没有展开进攻,只因兀颜术始终没有下达命令。
中军帅帐之内,众将屏气凝神地看着面色平静的主帅。
“报!”
一名百夫长快步走进帅帐。
兀颜术微微昂首道:“讲。”
百夫长恭敬地说道:“启禀留守,我军斥候已经确认,南齐雍丘等地的守军并无异动!”
兀颜术面上古井不波,心中却暗暗松了口气。
他命麾下只围不攻,除了尽量消弭齐军援兵的锐气,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便是防备刘守光有样学样,模仿他在考城之战用过的手段,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彻底放弃雍丘等地的防守,调集麾下所有兵马来到太康附近与景军展开决战。
虽然景军并不畏惧,但兀颜术不希望这一战出现任何意外状况,他要毫无悬念地绞杀靖州军主力。
所以他这几天一直在等各地传来准确的情报。
直到如今终于确认,他也放下心中的犹疑,起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