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是场误会,昨日在山上,小女因游玩时受了些惊吓,情绪失控,有所失态。下官为了尽快带她下山,故而喝斥了几句,让大人见笑了。此事虽说突然,但着实也是有失体面,是下官的过错。小女自幼体弱多病,昨日我们带她上寺里,就是为给她祈福,哪曾想一时疏忽,险些酿出祸来。”
余定随后却道:“你也知道,如今朝堂正值用人之际,六部衙门的官缺都香饽饽,稍有差错,恐怕就连累了官身。此事徐侍郎竟也有所耳闻,昨日在问起此事,若事实如你所说倒好,若非如此,你可就要当心了。”
傅筠万没想到徐侍郎会关注此事,当下心就悬了:“不知侍郎大人如何会亲自过问此等小事?”
余定望着他:“你还不知道徐侍郎与白鹤寺的瓜葛?”
傅筠懵然:“请恕下官愚钝。”
余定叹道:“徐侍郎有位极要紧的故人,在白鹤寺意外故去。昨日他也在寺里祈福,这些传闻,他岂有不知之理?据说昨日你们在山上闹腾时,大殿正在给徐侍郎那位故人颂经,侍郎听说闹事的是你们家,当时脸色就不那么好看。
“明惕啊明惕,看在素日你与我亲近的份上,我才提醒你到这儿。徐侍郎这边,你自行想办法看如何交代过去吧……”
这“交代”就此压在了傅筠身上,使他整日都魂不守舍。
直待他把徐侍郎过去那点往事打听清楚,便更是坐不住了!
此番他在徐侍郎的公事房外徘徊了小半日,竟连侍郎大人的影子都未曾见到!
眼看着到了下衙时分,还未见其人影,他一腔意念也渐渐消沉,自知今日是没办法等到他了,便咬牙跺脚,掉头出了衙门。
傅真回府后先把雇人的事情跟傅夫人一说,再把府里头的事情打点好,一晃也太阳下山了,拿捏了一下胡家兄弟那边的进展,便就往自己房里走去。
刚跨入通往小院的庑廊,便与傅筠撞个正着!
傅筠指着她劈头大骂:“你干的好事!”
傅真下意识抬起脚,想踹出去,抬到半路一看是她“爹”,当下两只手又连忙拖了他回来!
傅筠火冒三丈:“你还敢打老子?刘威,刘武!给我打趴这孽女!”
两个护卫一下蹿入门槛,伸手就要来押傅真。
“老爷!”
傅真还没来得及发挥呢,恰在此时家丁从门外进来了,神色张惶地禀道:“南郊那边庄子上出事了!”
傅筠停住:“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