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还有西北那些将军,跟这些人她相处得多。
其次,她可是梁宁啊,是他世交之家的姑姑,他的长辈!他就算长得再高,那也是她的侄儿。
小时候她捏他的包子脸时,他也满脸不高兴,但她还不是捏了?捏完了还捧在手心里当面团搓过呢!
德行!
他越这样,她越是不加掩饰地打量起他的胸他的腹他的腰身来。
随着双眼逐渐地适应了屋里光线,现在他的浑身上下她都能看清楚了。
十余年不见,小伙子变化挺大。
除了五官再也不奶了,小时候老穿着布袍、头梳着总角的他,如今也穿上了式样简单,但是做工极其考究的锦袍和鞋履。
那针脚一看就是最有名的绣坊出品的,发冠也不亮眼,但玉的质地十分温润。
他一双长而瘦的手微微地握着,骨节分明得像是竹节。而执着杯子的右手有几道疤痕,无疑是这些年人征战留下的。唉,都不容易。
话说回来,礼数上是差了点儿,但出落得还挺赏心悦目,把他爹娘的优点全给集中了。
可惜了!
梁宁还活着的话如今是二十二岁,那他算起来他得有二十了,寻常人家娃儿都满地跑了,那他多半也已经给她娶了侄媳妇儿,生下了小侄孙。
换成别人傅真还要逗一逗,但放在有妇之夫身上就不太行,这要是逗了,那就不止是不检点,且得是为老不尊了!
傅真在他如刀的目光下清了清嗓子,收手坐直起来。
“你这话好没道理,明明是你当街追我追得无路可逃,以至我犯了旧疾,都险些死了过去,让我都无法为家父家母尽孝了。
“如今好不容易醒来,你不但不向我赔礼道歉,反而还吓唬我,质问我,这么对付一个弱女子,你合适吗?你这不是仗势欺人嘛?”
反手栽赃与颠倒黑白这些事她会啊!
梁宁小时候是京城一霸,同期武将府中的小姐有身份的没她岁数小,岁数小的没她辈份大。她成天领着各家子弟在街头玩耍,她当着头儿,谁闯了祸那都得她来认领啊!
但她拥趸那么多,闯的祸哪里领得过来?那挨板子不得挨到屁股打肿?
自然就得想办法理论不是?
小时候,程家那四小子程持礼——对!就是先前把她堵在了茶馆门口的死胖子!
程持礼跟裴瞻同窗读书,他有一天功课没做,便偷偷把裴瞻的功课撕下来当成自己的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