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郅也没说话,只以拳掩口,咳嗽了两下以表敬意。
裴瞻脚步声再在门外响起来时,屋里已经叙起了家常。
他推门入内,只见他们姑侄仨已经喝完了一轮茶。
裴瞻坐回原处,脸上依旧平静淡漠:“你们说到哪儿了?”
梁郅道:“说到上回徐胤要给我接风,让我给推了,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打算登门去做个客。老五,你要不要同去?”
裴瞻瞄他一眼,没吭声。
傅真知道他这个人跟谁都不能热络,怎么可能纾尊降贵去拜见一个侍郎?
见状清嗓子说:“说到吃饭,也到饭点了,我特地让人备了酒菜,我们边吃边聊。”
说完她拍拍手掌,没多会儿,张成杨彤就把酒菜端了上来。
傅真给他们斟酒,一面道:“这是千泉山庄的白玉酿,配置炙羊肉好吃。你们在西北想必吃牛羊肉吃惯了,看看合不合胃口。”
说完拿了干净的牙箸给他们夹炙羊肉。因为梁郴不吃胡椒,便挑了没胡椒的给他。梁郅不爱吃肥,又拣了瘦的给他。
到裴瞻这儿,傅真不知他喜欢什么样的口味,手便顿住了,端出一脸笑:“裴将军请随意。”
裴瞻没说什么,自行进食。
席间交流了一些京城八卦,又从史官切入,说了说前朝旧事,一顿饭也很快吃完了。
张成又上了茶。
茶当然是好茶,是杭州的掌柜才送进京来的雨前龙井。
裴瞻闻了一闻,便不由得挑了挑眉。随后轻抿了两口。
傅真因坐他下首,便把他这点小表情给收在了眼里。
她想到自己这案子,跟裴瞻一点关系都没有,却让他卷了进来,平日斗嘴归斗嘴,终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便吩咐张成再取了两罐茶叶过来,给裴瞻道:“给裴将军带回去解个口渴。”
裴瞻瞅了一眼,道:“是只有我有,还是大家都有?”
梁郴梁郅正喝茶呢,闻言看了过来。
傅真也愣了下,看了眼那两兄弟,好像明白点什么了,她当下道:“是单单给将军的!”
裴瞻斜眼瞅过去:“这又是为何?”
傅真道:“裴将军给民女帮了不少忙,给家父升礼部郎中,是您给办的;调家父去端州,也是您让人办的;再调家父去福建当县令,还是您让人办的。
“我还从来都没有好好谢过将军,这两罐茶叶,就当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