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肃声道:“男人大丈夫,合适就做,不合适就不做,哪有那么多可琢磨的?再说这反倒是解决了我的后顾之忧,你我成了亲,家父家母便不会再念叨我,我从此可以安心地保家卫国,为国效力。”
傅真听完沉吟。
裴瞻瞅她:“你,该不会反悔了吧?”
傅真把核桃仁放回去:“那倒没有。你这么想,我自然就更轻松了。只是有个问题还是得想想,万一令尊令堂要是盼你生孩子……”
“这个你放心。他们要是问起来,你大可以把责任推给我。”
傅真瞥了他一眼。
今儿他这外袍没系,里头的袍子又较贴身,那腰腹轮廓便豁然显露了出来。
这么大个体格,说子嗣艰难,也得有人信。
裴瞻眼珠儿一错不错地望着她,屏息等了会儿便往前探了探身子:“你不信我?”
傅真道:“信。”
都说到这地步了,还有什么可纠缠的?
裴瞻置于膝上的双拳便松开了。他道:“那你还有什么顾虑?可以一并说来。”
傅真喝了口水:“没有了。”
“那成!”裴瞻点头,“那我回去后,就禀告父母,请他们安排提亲。你这边,可千万别中途变卦,也免得,免得到时候半路撤回又怪麻烦的。”
傅真瞅他:“我傅真虽为女流之辈,却也一向言出必行,行必有果。这层请将军大可放心。”
“那就好。”
裴瞻心里头落下了一座大山。
……
裴瞻走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
好在他身手好,下盘稳,没至于失态。但还是让郭颂看出了一点端倪来。
他们二人走后,傅真也迅速回房,途中交代碧玺:“递个话去梁家,请二位梁将军还有大将军夫人午间到万宾楼来喝茶。然后去备车,我们这就往万宾楼去!”
一个时辰的工夫,梁郅和苏幸儿就齐聚在万宾楼内宁夫人特意给他们安排好的内宴厅里了。
梁郴因接旨担任了冠礼防卫事务,稍忙了些,但也不过一盏茶时分,也赶到了。
“什么要事?怎么大白天的就聚上了?”
傅真道:“昨天夜里,徐胤到我家门外试探我来了。”
“什么?!”梁郴刚坐下就站了起来,“他干了什么?!”
傅真便把来龙去脉说了出来。“他向来疑心重,经过了寺里那一番,对我有所怀疑这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