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缺少这份体力。于是就选了相对轻松的丹青,拜了京郊的丹青名家为师,多少也学出了几分功力。
如今这具身子由梁宁主掌,学过的本事却还牢牢附着在身体与记忆里。
傅真道:“母亲见过倒也不算奇怪。此人是礼部侍郎徐胤的心腹,叫连冗。”
放在从前,怕是没有什么机会见,但如今的万宾楼早已经成为京畿权贵的宴会新宠,上回徐胤还买了万宾楼的点心带上白鹤寺取悦永平,足见徐胤已经成为万宾楼的客人。
“是徐家的人?”宁夫人凝眉,“难怪我不是很熟,这位徐侍郎光顾万宾楼的次数并不多。应该算是他们这群人当中较为罕见的。
“楼里的掌柜们平日会密切留意同行们的消息,听说他爱去西湖楼。”
“是么,”傅真想起了那座从前他们几乎隔三差五就去光顾的老牌酒楼。
西湖楼的确不错,但像徐胤那样恨不得实时往高官堆里扎堆的人,竟然没有上万宾楼凑这个热闹,而是专注跑去西湖楼,实在也有点奇怪。
“你画这个人做什么?”这时候宁夫人又问起来。
傅真便把这画推给她:“咱们万宾楼每日人客众多,烦母亲交代给苏掌柜,让他发话下去,平日留意下这个人有没有上咱们铺子,如果来了便盯住他,看他都干些什么。以及与徐家和荣王府有关的消息,听到了什么也来告诉我。”
茶楼酒肆是消息流通最为迅速之处,傅真怎么可能放过眼皮底下的机会。
宁夫人自然已经听说了裴家与荣王府那场纠纷,便把画收下,也没有多问。
正好药铺掌柜也亲自拿着药送回来了,宁家也放学回家了,一家三口坐着唠起了家常。
傅真一直留到快晚饭才回裴家。
裴家吃饭是各房吃各房的,傅真把药拿给紫嫣,让她去守着煎好。
这边厢吃完晚饭,她就与裴瞻抱着装好汤药的药罐子,又趁夜来到禇家。
这次有陈顺在里头接应,更加顺畅了。
经过昨夜对丫鬟的敲打,禇钰看起来状态又好些了,至少嘴唇看上去没那么干。
傅真将药一口口给他喂下去,又将裴瞻带过来的伤药替他换了,伤口已经化脓,惨不忍睹。换药的时候禇钰又开始痛苦的扭动,但当把新药涂上边缘,他便逐渐的安静下来。
“你白天多找找机会,给他伤口边缘多擦一擦。”
傅真把药给了陈顺,然后与裴瞻又退出了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