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便止住了话头。
荣王妃追上来,极力压住气息跟何渠道:“何公公,你怎么来了?”
屋里头所有的交谈声全都止住。
何渠行了个礼:“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娄照照知法犯法,残害人命,皇上知道后震怒,特命小的出宫,与谢御史前来监审此案。”
荣王妃脸上抽搐:“皇上正在静养,怎么把皇上都给惊动了?是谁这么大胆!”
“王妃慎言。”何渠直起腰来,“皇上一贯爱民如子,人命关天的大事,皇上如何过问不得?”
何渠惯会做人,向来不会当面给人难堪,荣王妃贵为皇亲,更是不曾受过他半点怠慢,何曾像今日这般被他劈面教训?
何渠的态度直接代表了皇帝的态度,如果不是皇帝盛怒,并且对这案子背后的原因已经了然于心,何渠怎么敢对她们这样说话?
荣王妃一颗心不断往下沉,身后的永平也打了个踉跄!
可永平终究是荣王府的郡主,荣王妃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担上罪责?事情要真大白于天下,永平还能有能好果子吃么?
荣王妃看向了荣王。
荣王已不知深吸了多少口气,却还是没能把胸中气涌完全压下去。他看向章氏:“娄照认了罪便罢了,你也当劝劝你父亲。”
章氏岂会看不出来荣王仍想包庇永平?
正好她遣回王府取证的人已回来多时。
章氏接了侍女手里的匣子道:“案子进了三司,可就不是寻常的查法了。我这里有些东西,先呈给父王看过,父王再做决定却也不迟。”
说完她把匣子递上去。
父王凝着眉头把匣子里的东西翻了翻,紧接着脸色就说不上是惊恐还是惊惶了!
“这都是——”
“没错,都是实证。”
章氏斩钉截铁地道。
事情发生后,章氏一直都在反复权衡对自己最有利的做法。
她难道不恨永平吗?人家就是冲着章家来的,是冲着她章氏来的,永平已经是敌人,章氏怎么可能不恨?
但当荣王妃提出跟她利益交换时,她也是有考虑的,就像荣王妃说的,刘砚已经死了,就算再闹他的命也回不来了。
平日要想从荣王妃这里抠出点好处简直难出登天,难得她服了软,肯交涉,那么就帮刘家争取点利益也行,反正日后收拾永平,还有的是机会。如此,刘家日后还能记着自己这份好。
可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