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进来的时候,徐胤正沐浴出来。他大步走出帘子:“王妃走了?”
“走了。”护卫上前,附耳说了起来。
徐胤听完目光微闪,踱了两步道:“很好。盯着荣王府,有消息来告诉我。”
把护卫打发走,徐胤又喊来连冗:“皇长孙的先生定的谁?”
连冗道:“是翰林院学士邹逸生。”
徐胤点头:“找找缺口,打点打点。半个月之内,我要有进展。”
“是!”
……
夜晚的京城,安宁又和谐。
傅真陪裴瞻吃了豆腐花,又沿着胡同走回来,脚步格外轻快。
心情一好,话就有点多。
路过通往宁家的胡同口时,傅真指着宁府院墙:“你看,我跟你求婚的那天夜里,徐胤在那墙下吹笛子。”
裴瞻道:“我知道!我看到了。”
傅真望着他:“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吗?”
裴瞻背着手往前走:“我不想知道。”
“你不好奇吗?”
“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好奇一个渣滓?”
傅真便没吭声了。
裴瞻又停下来:“你怎么不说话了?”
傅真道:“你都说你不好奇了,那我还说什么?”
裴瞻一时失语。
傅真咧嘴一笑,抱起了胳膊,手指头还在胳膊肘上轻敲:“你好像从来没有问过我为什么恨徐胤。
“当时在游说你成亲的时候,我就明确说过,我跟徐胤有仇,但成婚后直到现在,你一个字都没有问过。这可一点都不符合你裴将军的个性。”
裴瞻目光闪了闪,避开他看向了夜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我只要知道你恨他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问缘由?”
“这个理由一点都不充分。”
傅真说着又往前走。
月光将他们俩的影子拉的老长,又时而叠加在一起,时而又分开。
裴瞻心里头忽然生出了一阵彷徨,他气息虚浮地说:“你,突然提起这个干嘛?你该不会心里头在想着徐胤吧?”
傅真望着地下:“我确实在想。”
裴瞻满腹心肠又提了起来:“为什么?”
“因为忘不掉。”
“你——”
提起的心肠咚得又坠了下去,砸得裴瞻脑袋发晕。他怔怔地望着面前停下了脚步的这人,双唇张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