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柒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
花笙的病,在大一下学期时就有了,是癌,无药可救。
她的愿望,便是读完大学四年,这是她的梦想。
微不足道,却难以实现。
在第三年还没开始时,花笙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花笙侧头看着自己的桌子,微微笑了笑,神态满足:“其实我很幸运,死之后,还能重新回到学校。我在这过的很快乐,你知道吗?我已经读完了两个四年,完全没有遗憾了!就是有点想你们,想大家,想教授了”
说到最后,花笙红了眼眶,嗓音哽咽。
染柒心底微微酸涩。
花笙又重新微笑:“光顾着说我了,说说你自己吧,你明明是人,又怎么会来到这的?”
染柒下意识地看了眼另一个在敷面膜的舍友。
花笙见状,直接说道:“她虽然不是草草,但人也挺好的,而且我还不希望草草过来呢”
也是,过来便意味着死亡,能活着,谁又想死。
虽是知道花笙是鬼,但染柒却没怕,她直接给她讲了下始末,讲着讲着,就聊到了以前的趣事。
花笙大笑:“我还记得你那个土豪男朋友啊,他可大方了,当时你们好上的时候,他还请我们去旅游。只是后来,怎么不见他了?你们分手了?其实我一直想问,但是又怕你伤心。”
染柒闻言一愣,“啊”了声,疑惑望着她,“怎么这么说?我们一直在一起啊。”
花笙拧眉:“就大二下学期的那时,你来医院看我,都是一个人来的。而且当时你不知道在侧头和谁说话,我还以为是在对我说的,但好像又不是。”
染柒心底不知为何,猛然涌起一股凉意,蔓延到四肢百骸,凉到彻骨,冻到浑身僵硬。
大二下学期
她一直都是和黎辞言一起去看花笙的,但是花笙又为什么说没看到黎辞言?
花笙又在那顾自疑惑着:“而且,那段时间,草草跟我说,你出了场车祸后,就经常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往往能坐上一天,偶尔还在低低说着什么,还有的时候,一个人闲逛整个校园,草草以为你还没康复,也不敢上前去打扰你。”
染柒那刻好似连自己的呼吸都感觉不到了。
身躯凉到微颤,眸光呆滞,呼吸微喘,只有花笙的话在不断清晰传入耳边,头脑却是片片空白。
染柒渐渐手握成拳,呼吸难抑。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