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柒话未说完,女皇闲闲道了句“接着。”就见一黑影从女皇那方向猛的窜到她跟前,她想也不想地下意识接住,低头看清了手上东西的模样是面上绣着一对极为丑陋鸭子图像的锦囊。
这时女皇声音传来,“此物乃你父君亲手所造,一针一线,尽含着热泪,想当初,朕就是被你父君那般出神入化的手艺折服,花了大价钱将你父君的锦绣坊给买下,这般才将你那臭不要脸的父君迎娶进宫的,如今想来,还甚为感慨。”
染柒盯着那丑陋的鸭子,暗想着女皇是不是对‘出神入化’这词有什么误解,不出意外,那原本该是一对细致优美的鸳鸯,一眼过去,就知在诉说着缠.绵情意,而不是像这般,一看四不像。
许是染柒沉默过久,女皇看了那锦囊一眼,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染柒,尴尬地轻咳了声,赶忙补救,“你父君年岁已高,难免手艺生疏......”
她才不会告诉她,她父君压根不会绣纹,就喜好舞弄文笔作画,这还是女皇陛下她自己忙里偷闲绣出来的,自然,女皇陛下照着绣的那鸳鸯图,可不就是染柒父君画的。
见染柒一脸嫌弃,女皇怒了,“磨磨唧唧作甚,拿了便妥当收着,若不是你这好不容易将第一次交待出去,朕和你父君会这般?!”
见女皇又大有将话题绕回来的意思,染柒赶忙收入袖口内,“母皇唤儿臣过来便是为了此等事?若无事,儿臣便退下了。”
“慢着。”婢女上前来收拾画卷,女皇修长指尖在案桌上轻点,面容相较之前,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严肃,染柒见她这般,面上难免也端正了几分。
公归公,私归私,女皇素来分辨的很清楚,染柒自然不敢忤逆着女皇做事。
“母皇有何时吩咐?”
侍女见女皇示意,接连退了下去。
染柒见此阵仗,瞬间通透,怕是女皇等会要和她说的事极其重要且机密。
女皇话不多说,递给她一奏折,染柒接过来,上面密密麻麻写的却不是关于朝政之事,反倒那些内容,全部都与一人有关。
染柒抬眼看她,语气是压抑着怒气的平静,“母皇这是何意?”
女皇调查花灼生平事迹染柒并不恼,但这里面就连花灼和染柒说过什么话,染柒带着他做了些什么,事无巨细,全部包括在内。
染柒自是知道府中大多都是女皇的眼线,但平日里,并非天大的事,那些人根本不会上报给女皇,原主被易恒迷的鬼迷心窍,除开易恒不谈,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