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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绪不宁。
云画晚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仿佛又回到了精神病院,又变成了那个污秽不堪的自己。
她被囚禁在纯白的病房,厚厚的玻璃门阻挡着一切自由新鲜的空气。
而最让她毛骨悚然的是,薄司擎站在玻璃门前,看着她!
在薄司擎的身边,是那个恶心透顶的精神病院院长,他正谄媚地向薄司擎说着什么,一边说还一边指着她……
梦的她,看向了他的眼睛。
他的眼眸里充斥着冷漠和厌恶,他看着她,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坨垃圾。
走开啊!
别看了!
求你别看……
云画在心底呐喊,她不想他看着她,不想他看着这般污秽不堪的她,他的目光是那么刺眼……
他的视线让她无地自容。
她只能蜷缩起来,把头埋在膝盖,整个人缩成一团不去看他,掩耳盗铃般地认为她不看他,可以假装他也没有看她……
云画猛然惊醒。
她坐在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一身冷汗。
是梦,真的只是个梦。
只是梦而已,她还在这里,她没有回去那个地狱,她更没有以最不堪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
云画忽然从床跳了下来,鞋子都顾不穿,她飞快地冲向珠帘隔断的书房,拿起了书桌那盆小小的心形球兰,面还写着生日快乐……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这个小花盆,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一般。
她喜欢他。
发了疯一样得喜欢!
从一开始的瞻仰、羡慕,到后来的怦然心动,再到后来的牵肠挂肚……
她那般隐忍了。
可感情从来不是能够控制的。
她越隐忍,越渴望。
她明知道自己配不他,更知道她和他之间的种种差距。
可她是……是控制不住!
如果说辈子的齐子衡对她来说,是一根在绝望深渊里出现的救命稻草,是她唯一能够看得到的“光明”,她只能死死地抓住……
那么现在的薄司擎,则勾起了她最原始的渴望,甚至让她整个人都变了!
在经历了那么悲惨的一生,如此幸运地得来重生之后,她真是再现实不过了。
可对他的渴望,让她甚至都不顾现实了!
在沈诗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