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愿意救治某些生命垂危的儿童。还有一点是因为,现在是项目建设初期,任何病例都可能会成为日后发放救援资金的标准示例。”
“假设一下,我们项目走上正轨之后,每年接收到的善款为500万的话,可是同期申请资金救助的孩子却很多,那注定有些能申请上有些申请不上。在这个时候,一定会从最危重最贫困的病人开始往下编号……像白玛这样不会危及生命的案例,就会被搁置,被退回申请。”
“如果现在通过了白玛的申请,那么日后其他跟白玛一样的孩子就会问,为什么不能通过我们的?不公平。前期通过的每一个案例,都会记录在册公示出来,都会成为后续的标准案例。”
“我不希望有一天,某个重症小朋友在申请不到资金的时候,说‘为什么那个大姐姐就能得到帮助,而我却不能?’我也不希望有一天,捐赠者质问我们,‘为什么不把资金用在最危险最困难的儿童身上?’”
“真到了那一天,最终承受苛责的,除了基金会之外,还有白玛自己。”
景修看着薄司瑶,目光相当复杂:“我知道。”
在慈善基金的申请上就是这样,重症患者更容易申请到资金,慢性病或者是整形的需求,则很难申请到资金,不是基金会不愿意给,而是没法向捐赠者交代。
因为任何的救助,都是更倾向于最迫切最危重的患者的。而白玛,显然不属于最迫切最危重的患者。
景修都明白。
他看着薄司瑶,有些说不出的感慨。这个跟在他身后缠着他十几年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了,她当初是为了追他而去的藏区,可是如今,她竟然已经要成为援藏医疗的负责人了!
“有一位明星成立的慈善基金会,是专门帮助唇腭裂儿童的,像是白玛的情况,就可以去那边申请救助。”薄司瑶想了想说道,“还有一个小朋友是儿童糖尿病患者,这类慢性病暂时没有相对应的救助基金会,我们……也没有办法。”
景修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
“画画说过了,这些孩子们符合要求的就正常申请资金,不符合要求的,医疗费用由她捐赠,所以你不需要这么为难吧?”薄司瑶平静地问道,“何况,就算是没有画画,你自己还缺这点钱?”
景修笑了一下,“没有为难。”
薄司瑶看了他一眼,目光淡然,“随便,你说不为难就不为难,反正……”
反正你现在的情绪,也跟我无关了,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