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没有表态。
这就有意思了。
云画想了一下,说道:“当年陈长锦先生和楚菁女士的事情,您说的都是实情吧。那陈家那边,认吗?”
“你想说什么?”
“陈先生当年的事情,已经没有太多证据能够证明,光有一面之词,并不能下结论。”云画道,“如果大哥又找到了其他证据呢?或者,不是他找到,而是有人把证据送到他的面前了呢?”
……
薄司年的脸色极其阴沉。
夏雪看他把手机调成静音,眼睁睁地看着手机上一个个的来电显示,他却一个电话都不接,就那么看着手机的屏幕不断亮起、熄灭,又亮起。
已经几十个未接来电了。
不是叶梓喻的,就是薄东来的,要么就是云画的……
还有他们的秘书的。
各种电话,都逃脱不了一个薄字。
“砰!”
薄司年忽然把手机砸了。
夏雪吓了一跳,连忙抓住他的手,“怎么了?”
薄司年没理她,手指插进自己的发间,脸色不断变幻。
“你别这样。”夏雪看得很难受,“你别太逼自己了。不是你对不起他们,是他们对不起你。当年你的生父生母都被他们算计死了,而你,明明是托付给了一户农家,又没有战乱,平平静静的日子,那户农家人怎么就忽然搬走?杳无音讯?对方查证都找不到人……最终,你被送到了孤儿院中……你说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反正我是不太相信有这么巧的事情。”
夏雪握住薄司年的手,“从你丢失,再到被薄家收养,用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圈住你的心……司年,你真要好好想想了。”
薄司年依旧一言不发。
夏雪给他泡了杯茶,“如果你是在顾虑我,那大可不必。我不会轻易自杀,今天这也不过是演了一出戏,我都没瞒着你。司年,我和那些温室里成长的大小姐们不一样,我出生在那样的地方,有那样的原生家庭,我只能野蛮生长,我有自尊,我也要脸,我更要命。我不会轻易死,再大的折辱,我也不会轻易死,因为我比谁都清楚,活着有多难。所以司年,不必顾虑我的心情,真的不必顾虑,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看了一眼自己那帮着白色纱布的手腕,将头轻轻地靠在薄司年的肩膀上,“司年,我有你就足够了。除非是你不要我……不,就算是你不要我,我也会好好活着,你真的不必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