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这么定了,回头你那片儿我会安排巡逻队的人多去转转,往后肯定给你把那些贼娃子都收拾一顿。”陈书故意拉下脸来,不耐烦道。
经理心里一掂量只得点头应了下来,现在人家的地盘也硬气不起来,只能回去向老板交差了,反正这事情都推到于警官身上,老板那边也不会有多大意见。
看着经理转身离去的身影,陈书心里其实也有点不是滋味,按理说人家规规矩矩做生意给国家纳税,于情于理警察都得站他这边。
可陈书这人这心软的毛病,多少年了也改不过来。即使于法不合,他也总是不由自主地站在弱势的这一方,为这事情没少挨过曾宏批评。
也不能说陈书就是错的,比如交警处理事故一样,如果说是行人和机动车发生交通事故,出于机动车都有强制险的情况,交警普遍会偏向于行人这一方。
比如原本主次三七开的责任,就会改成五五;本身五五同等责任的,会尽量说服车主这一方改为七三。再加上10%的人道主义补偿,一通操作下来,行人就可以多一些补偿。
从根源上来看,也是潜意识的认为有车的经济条件肯定是好于行人,所以多出些钱也是应该。
这边,陈书看着经理耷拉着脑袋离开派出所,心里暗暗道了声抱歉,回头去到便衣队队长郑杰的办公室,让他早晚多安排两个班次的便衣去那超市转转,加班费由治安组这边出。
将超市这边安顿好以后,陈书带着朱超然去了办公楼后边的留置室,将那女人提了出来。
在送女人回去的路上,她一直用手抹着眼泪。
是啊,这件事情是过了,可回家后还是有那一摊子的事情等着她。丈夫的医药费,女儿的学费,以及一家三口人的吃饭钱和房租费。
这一件件的事情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着这个中年女人喘不过气来。
路过那家的时候,陈书让朱超然把车子停了下来,然后让他们坐在车里等一会儿。正当几人以为陈书是去超市处理尾手,结果陈书提着满满一袋子的学习用品走了回来。
他把袋子塞到女人手里,认真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这些是我送给你家姑娘的,你不用管。”
随即又指挥朱超然将车子转个弯开到了新华书店,不用说,又是提了满满一袋子的学习资料出来。
女人哭得更厉害了,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寒门应当出贵子!
......
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