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给牛总一百万,他们就一点要求,那就是把陆峰给废了。既然你陆峰先来这套游戏规则,那就别怪弟兄们不客气了,好像谁是个心慈手软的似的。
牛总四处打听陆峰找不到,最终在舞厅里找到了黑子,黑子也不知道陆峰在哪儿,双方针尖对麦芒,骂了没两句就干起来了,结果出了大事儿,黑子被打的昏死了过去,双方打急眼了,当场死了一个小弟。
这事儿若是发生在几十年后,绝对是大案子,可现在并不算什么事儿,死一个人赔个几万块钱,坐不了几年牢的,出来后反而成了老总身边最贴心的人。
几万块钱对于牛总来说,相当于九牛一毛。
夜幕下,这座西北的小城格外昏暗,天空之上乌云汇聚着力量,已经是四月底,今年的开春还没痛痛快快下过一场雨,不知道多少村里人盼着。
狂风骤起,一道炸雷将天空撕成两半,不一会儿暴雨如期而至,就像是闹钟一般准时,陆峰站在窗前把窗户打开,雨水打湿在干枯泥土上溅起的味道钻入鼻孔。
“打雷下雨的,注定睡不着啊。”陆峰看着外面,心却在想着事儿,他来的时候想着把家电下乡改一下,用来推广威普达,没想到黄鸿升一群人居然跟了过来,更没想到,县里面穷的这种地步。
现在的县,基本上都穷的叮当响,有些话不方便说,可是当年的一些情况确实非常极端,只要能搞到钱,什么都做,什么都卖,都说人穷志短,其实别说普通人,就是再厉害的领导,也难做无米之炊。
企业拉拢地方,像陆峰之前跟黄友伟那样的,算是非常成功的合作,可是企业吃垮地方的也不少。地方坑死企业的,那就更多了,不知道多少人跟领导吃个饭,饭桌上信誓旦旦的保证,企业一注册,钱一砸进去,不好意思,全变了。
别管你是什么上亿企业家还是百亿企业家,纵使有通天的手眼,有时候未必伸的到这小小的庙堂。
叶县长原本以为,陆峰这么激动,第一个把他装进去,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不进去,这让他心里开始有些发虚,万一这帮人都这样,岂不是被人家给耍了?
葛全顺跟郝总俩人算是最安稳的,没有参与干架,更没有那么多恩恩怨怨,一直都在站在一旁观察着一切。
晚饭的时候,俩人聚在一块聊起了跟县政合作的事情,郝总开口道:“我觉得今天晚上是个机会啊,陆峰已经跟那几个老板掐的不可开交,我们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给叶县长打个电话,说不定能签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