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反抗,可刺鼻的硫酸味道让他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
远离的人们已经止住脚步,充斥着慌乱,兴奋,庆幸,好奇的目光远远看着。
惊动的病人与家属,跟随查房的医生护士,全都惊魂未定,神色复杂。
没有人敢上前。
更没有见义勇为。
整个走廊只有中年人嘶声裂肺的哭嚎。
他似乎还留有一丝理智,并未立即动手,一边哭嚎,一边挥舞着手中的硫酸瓶子。
上面没有盖子,偶尔滴出几滴硫酸,落在地上,发出嗤嗤的声响,以及更加刺鼻的味道。
“呜呜呜……还我儿子!还我儿子!还我儿子……呜呜呜……”
夏天怔怔的望着,心中发堵。
那一声声还我儿子,像是一柄柄尖刀一般扎在了他的心口上,一刀又一刀!
猴子是他的战友,也和云飞一样,为了掩护他而牺牲了。
夏天为什么要来青海。
那是因为好几个战友的家就在青海。
他们大多数都出身农村,即便夏天年年往他们家里寄钱,却仍然不敢去见任何战友的家人。
他曾听猴子偶尔谈论起自己的家人。
他曾经骄傲的说,自己的父亲虽然是农民,但他坚强,厚重,宽容,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
他说假如有一天,自己若是牺牲了,父亲也不会哭,只会为自己感到骄傲。
可是此时此刻,一位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的父亲,在绝望的嚎啕大哭。
那撕心裂肺的哭嚎,似在向夏天控诉着什么。
自责。
愧疚。
种种负面情绪充斥在夏天心头。
“老大……”雷霆的声音传来,“我去劝劝,他刚才应该没认出我……”
闻言,夏天深深呼出一口气,摇摇头,“先不要过去,他的情绪虽然不稳定,但并没有失控,想必是在等院方负责人,先看看情况。”
雷霆沉默着点了点头,却是欲言又止。
此时,整个楼道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也在纷纷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
片刻后,电梯打开,一群医院保安脚步急促走了出来。
不过最前方走着的,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
“侯栓柱先生,我是医院副院长孙有德,你的事情我已经了解过,你先冷静一下,千万不要冲动,你的儿子只是暂时昏迷,并未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