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对于场内的剑拔弩张视而不见,一边前走,一边说,“大家都在港城混日子,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伤了和气呢。”
他虽然是三水会的太子,却也知道审时度势。
而且十分清楚第二夜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三水会和日月门都是港城的大帮,私底下虽然经常磕磕碰碰,但面子上总要过得去,各自有各自的规矩,尽量恪守底线,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若是开战,对他们双方都没有好处。
当今时代,已经不是当年街头打打杀杀的时代了。
可偏偏第二夜这个女人,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疯子,而且比男人还要崇尚武力,近些年处处与三水会做对。
而他弟弟江飞扬又是一个不动脑子的蠢货,显然想要设局算计对方,现在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想到这里,他扬起手,身旁瘦弱中年递来一张卡,走至第二夜近前,“这一百万权当给第二小姐赔罪了。”
“江少果然是大人大量呢。”
第二夜媚笑一声,伸出修长的五指接过卡,来回把玩几下,点点头,“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算了,下不为例。”
“多谢。”
江飞鸿挥挥手,走来几人,将趴在地上的江飞扬架了起来。
那名瘦弱中年开始查看伤势。
只是片刻,他脸色一冷,返回走至江飞鸿近前低声道,“二少四肢被打断了,还有……命根子也废了……”
“什么!”
话音刚落,江飞扬舒缓的笑容立即凝固,双目之中迸射寒芒,骤然盯着第二夜,“你……你敢废!了!他!”
最后三个字,是从牙缝里嗤出来的,冰冷彻骨,随着声音,江飞鸿身上透射一道强横的气势,那条红色领带肆意飘荡。
若非心存顾忌,他很想不顾一切冲上去,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哟,江少生气了?”
第二夜浑然不在意,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诮,有些慵懒的仰靠在沙发上,笑吟吟望着。
“谁不知道我这里的规矩,这个小崽子不仅肆意殴打我这里的客人,扰乱我的生意和名誉,更是不知死活敢在我这里贩毒,我没有把他丢进海里喂鱼,已经给你面子了,别不知足。”
“你……”江飞鸿眼冒冷光,“第二夜,你欺人太甚,莫不是以为我怕你不成?”
“呵呵。”
气氛再次变得凝重起来,压抑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