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永福问薛元敬:“哥哥,他不会,不会死了吧?”
若薛元敬真的愤怒之下一锄头将薛永福给打死了,等其他人得知这事告诉了村长,薛元敬必然逃不了一条死路。若果真那样,那她和薛元敬现在就要立马离开这里才是。
薛元敬闻言侧过头,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人事不省的薛永福。不过等他回过头看薛嘉月的时候,他眼中所有的冷肃之色都不见了,说出来的话也很温和:“你放心,他现在还死不了。”
薛嘉月这才放下心来,由着薛元敬将她抱出屋。
堂屋的大门也是敞开的,门后的两根门栓齐齐断裂。想必是刚刚薛元敬推门不开,直接砸的门。他前段时间才刚跟了李爷爷学了武艺在身,若真想进屋,仅凭这两扇单薄的木门是挡不住他的。
等将薛嘉月抱到自己的屋里之后,薛元敬就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坐了。又转身去倒了一碗水递给她。
虽然是刚刚煮鸡的时候才烧开的水,但这会儿也已经不热了。不过等喝了一口温水下去之后,薛嘉月总算慢慢的镇定下来。
她身上一件打着补丁的破旧棉袄刚刚被薛永福给粗鲁用力的解开了,露出了里面同样打着补丁的破旧老布白色里衣来。好在现在是冬天,里面的里衣也是厚的,不然刚刚她一直敞开着棉袄被薛元敬这样抱过来真是要尴尬死。
这会儿她就侧过身子,抬手要将被解开的棉袄系上。而薛元敬见她如此动作,反应过来之后只觉耳尖上都热了起来,忙转过身子背对着薛嘉月。
刚刚他也是心中着急,也担心,所以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等薛嘉月系好了棉袄,她就开口问薛元敬:“哥哥,你不是去周嫂子家拿锄头,然后去麦地里锄草?怎么现在忽然回来了?”
不过心中也暗自庆幸。若这会儿不是薛元敬赶回来,只怕她现在已经......
想到刚刚的事,薛嘉月忍不住的就觉得心中后怕不已。不过也越发的憎恨起薛永福来。
若不是知道杀人要偿命,这会儿她都想转回去拿起锄头,对着薛永福的脑袋狠狠的来几下。
薛元敬还是背对着她,没有转过身来,不过他在回答着:“他先前叫我去拿锄头锄草,我也没有想太多。可是拿了锄头从周嫂子家出来的时候,我想起他以前喝醉了酒就经常会打我和妹妹。若母亲上来劝,他还会连母亲都一起打。我担心他待会儿喝醉了酒也会打你,所以就急忙赶回来了。但没想到......”
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