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时倒也罢了,但偏生今儿下着雨,地上又是泥泞,眼见撒出来的纸墨笔砚要么是被雨水给打湿了,要么就是沾上了湿泥,肯定是不能再用了。
对于其他人而言这些纸墨笔砚可能也算不得什么,但对于薛元敬而言,这每一张纸,每一滴墨的背后都是薛嘉月忍着不吃荤菜,不给她自己做一件新衣裳换来的,现在眼见这些纸墨笔砚就这样的掉落在地上,就如同是薛嘉月对他的一片心意掉落在地上,他心中如何会不气恼?
就见他猛然的抬起头,目光凌厉的看向刚刚差点撞到薛嘉月的那个人。紧接着,就见他手中雨伞梦的一收,然后速度极快的就对着那个人横扫了过去,一下子就正中那个人的右胳膊。
只听那人痛呼了一声,且随后更痛的面上都有些脸色了。
他身边的那些同伴见了,愣了一下之后,就有人抢过来扶住那个人,又有人则走过来围住了薛元敬,语气不善的喝问他:“小子,你是从哪里来的?怎么敢随便就出手伤人?”
薛元敬并不答话。他甚至看到没有没有看这些人一眼,只半蹲下、身去,将散落在地上的纸墨笔砚一一的捡起。薛嘉月见了,也赶忙的蹲身下去同他一起捡。
但这些人见着薛元敬这样不理不睬的样子,显然是完全的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不由的就心中大怒起来。就有人伸手要来抓薛元敬的胳膊,一边口中还骂骂咧咧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谭府的人?竟然敢来打我们。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虽然明知道薛元敬是有功夫在身的,这几个仆人加起来都未必是他的对手,可是这会儿见着那人伸出的大手如蒲扇般,径直的就向薛元敬抓过来,薛嘉月的一颗心还是高高的提了起来。
“哥哥。”她失声叫薛元敬,“小心。”
薛元敬目光沉了下去,正想着要卸掉那人的胳膊,这时他忽然就听到一声断喝:“住手。”
薛元敬抬起头了头。而薛嘉月也循声望过去,就见开口说话的那个人正是谭宏逸。而原本要伸手来抓薛元敬的那个仆人闻言则是忙缩回手,双手垂着,恭恭敬敬的叫道:“少爷。”
谭宏逸目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然后目光来看薛元敬和薛嘉月。
薛元敬目光冷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恍然未见一般,低下头继续去捡散落在地上的纸墨笔砚。而薛嘉月对上他的目光,再看一看他面上此刻的神情,心中只有一个感觉,这肯定是个高傲的人。
很高傲的谭宏逸目光瞪了伸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