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鞠决赛在即,薛元敬放学之后也要留在书院里练习,便不能再如同以往一般到铺子里来接薛嘉月回家了。不过心中总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来的,便特地的嘱咐她要同冯嫂子一起回来,薛嘉月应下了,他这才放下心来。
这一日临近傍晚的时候,薛嘉月关了铺子的门,就和冯嫂子一起说说笑笑的往回走。不过等她敲响院门,小婵过来开了门,她和冯嫂子走进去的时候,就发现院子的樟树底下正坐了一个人。
冯嫂子并不认得这个人。但目光一打量之下,见这是约十七八岁的一位少年,身上衣饰华贵,一看就知道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而且生的五官鲜明,相貌俊朗的不可思议。
冯嫂子不由的目光又多打量了这少年几眼,心中还在想着,这个人是谁?怎么会到他们这里来?又是来找谁的?
薛嘉月却认得这个人是谭宏逸。只是,他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虽然心中微惊,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的问道:“你过来做什么?”
谭宏逸正坐在一张破旧低矮的小竹椅中。不过显然他在家里的时候并没有坐过这样的椅子,而且他个子高,一双腿也很长,坐在这把小竹椅中的时候一双长腿便不好放。他心中正是不舒服的时候,但忽然见薛嘉月回来,他还是立时敛去了面上所有的不耐烦神情,转而右腿架在左腿上,努力的想要做了一副潇洒的样子出来,说道:“我过来找你。”
一语未了,只听得吱呀一声响,就见他连人带椅,仰面就往后倒了下去。
原来坐这小竹椅也是有诀窍的。不能整个重心往后,不然便容易往后跌倒。刚刚谭宏逸右腿架在左腿上便罢了,他偏还要一抖一抖的,一时重心往后,小竹椅承受不住,他不往后倒才怪。
薛嘉月也没想到忽然会有这样的变故发生,怔了一会儿之后,她忍不住的就笑出了声来。旁边站着的冯嫂子,还有小婵和虎子也忍不住的都笑了起来。
而谭宏逸这会儿已经手撑着地站了起来,一张脸黑的跟锅底也似。不过耳根那里却是泛起了可疑的红色。
恼羞成怒之后,他一脚就将刚刚的那张小竹椅踢到了一旁去,又气急败坏的对薛嘉月说道:“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可笑的?”
语气很冲。不过耳根处的红意已经蔓延到了面上来,所以薛嘉月一见便知道他这其实是恼羞成怒,拼命的想要挽回面子呢。
但她偏偏不要他挽回面子,所以她便笑道:“你这么大的一个人,坐张椅子都会摔倒。虎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