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心中的这些担忧自然不能对薛嘉月说。非但不能说,还得用其他的话来哄着她。
“你同我签下一纸婚书,往后你就是有有夫之妇,自然比未出阁的姑娘要安稳些。而且你我迟早都要成亲的,现在不过是提早些罢了。”薛元敬谆谆善诱,致力于打消她心中所有的顾虑,“至于旁的事,你现在还小,我暂且不回强迫你。等我会试殿试,你及笄之后再说。”
薛嘉月原本害怕这样早同他成亲,其实也是担心夫妻之间的那些事。实在是那次被他引导着摸了一次,尺寸太大了,吓到她了,就想着能拖就拖。现在得薛元敬这样的保证,她想着也是,反正迟早都要成亲的,早点签下婚书早点安下薛元敬的心,两个人往后彼此之间也能少些摩擦。
于是她就点了点头,痛快的说道:“好啊。”
薛元敬也没想到她会答应的这样干脆,一时反倒不大敢相信了。还是薛嘉月催促着他:“那你快去把婚书写好,拿来给我签。”
薛元敬转过身就往书房走,走了几步却又折返回来,握着薛嘉月的手,要她同他一起去书房。
就算书房只是在隔壁的东厢房,他一抬头就能看到正屋里的薛嘉月,但经过了刚刚薛嘉月离家出走的事他依然心有余悸,还是要她时刻跟他同处一屋才放心的。
薛嘉月也没有再闹,乖乖的随他去了东厢房。
等到了东厢房,薛元敬让薛嘉月在临窗的木炕上坐了,自己就铺纸磨墨,提笔开始写婚书。
他文采原就极好,且和薛嘉月的婚书他是早就想好了的,每一个字都深印在脑海中,所以这会儿压根就不用思索,提笔就一挥而就。
一式两份,待写好了,他在两张婚书上都签了自己的姓名,然后叫薛嘉月过来,将两张婚书都递给她。
薛嘉月伸手接过,低头仔细的看了起来。薛元敬就拿着毛笔站在她身旁,看着她娇美的侧脸,心中既期待又紧张。
见薛嘉月终于将两纸婚书看完了,他忙将手里的毛笔递了过去。
薛嘉月接过,笔尖在砚台里蘸饱了墨,然后低头,提笔在两张婚书上都写下了自己的姓名。
以往薛元敬总是不满意薛嘉月写的字,或是嫌她握笔的姿势不对,或是嫌她写出来的字力道不足。每每看到她写字了,总会在旁边开口指导她,或是握了她的手,教她到底该如何写,但现在,他只觉薛嘉月握笔的姿势再优美没有了。而当薛嘉月写好了,将两张婚书都递给他的时候,他垂眼看着纸上她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