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苒三年,薛元敬外地任期满,吏部一纸调令命他回京。不过却并没有说授予他什么官职的事。
一路奔波,到京城的时候已经初夏了。
那所宅院还留着,这会儿薛嘉月从薛元敬手中拿过钥匙来要开门,就发现院门上的铜锁早就锈迹斑斑,钥匙都打不开。无奈只能转过身,将手里的钥匙塞给薛元敬,叫他:“哥哥,你来开。”
虽然两个人并非亲兄妹,现在也已经成亲三年,但薛嘉月还是习惯叫薛元敬为哥哥的,所以一直没有改口。
薛元敬却没有接钥匙。刚刚他在旁边看薛嘉月开锁,已经知道这锁约莫是开不开了,于是他索性走过来伸手握住了锁,一用力,就听得咔擦一声,竟然是硬生生的将那把锁给拧开了。
可见他手上的力气有多大。
薛嘉月就笑他:“若只看你这张脸,谁都要说你只是个文弱书生,以为你手无缚鸡之力的,谁能想到你这一出手就能一下子将一把铜锁给拧开了?武将都比不上你。可见你也就是一张脸生的哄人罢了。”
被她这样打趣薛元敬也不恼,反而是伸手揽住她柔软的腰肢,一下子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来,然后低头,在她耳边轻声的笑着问道:“力气大不好么?每夜都可以抱着你坐在我身上。你不是最喜欢这样?”
说完,双唇还轻轻的摩挲着她柔嫩的耳垂。
薛嘉月脸一下就红了起来,双手推开他,拿眼瞪他:“你胡说,我才没有。”
三年过去,她的容颜出落的越发的娇美了。而且因着已经成亲的缘故,如这般瞪人的时候,眼波流转,三分恼,却有七分羞,神态间自然而然的就带上了一股娇媚,只看的薛元敬心中发紧。
纵然成亲已三载,两个人之间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但他在那件事上总是不会厌倦的。
当下他就低下头,不轻不重的咬了她的耳垂一下,声音略带了几分低哑:“果真?那你今晚到那会儿可别求我抱你。”
薛嘉月只羞的不知如何是好,都恨不能直接去咬他了。
便不看他,只瞪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推开面前的两扇院门。
虽然三年前她和薛元敬在这里住的时间还不到半年,但这毕竟是他们平生第一次买下来的房子,自然意义不同,所以这些年总没有将这房子卖掉,而是一直留在这里。
现在薛嘉月抬脚走进去,看着外院的影壁,也不顾上面的灰尘,伸手摸着凸出来的锦鲤浮雕一会儿,然后就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