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外,王重阳注视着战场看着生命不断凋零,默然不语,这已经不是寻常意义上的两军交战,而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
终于,王重阳看向身旁目光平和,看不出悲喜的王道明,脸皮微微抽搐:“**噬气敲骨吸髓,此门魔功未免太过有伤和了一点?!”
他生性仁厚,虽然对鞑子是恨极,但得见锦衣卫的凶戾,心中还是忍不住泛起阵阵涟漪,在他看来,锦衣卫这般作为,已经与吃人无异。
王道明闻言,面色不变,反问道:“平常你见羊吃草,狼吃羊心中可有波动?!你道门崇尚道法自然万物平等,以此为宗,如此可见万物一,既然如此,人又为何要有所例外?!”
“何谓和?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知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朕之锦衣卫,损他人而补己身,于道而言,又与武道练气,取地精气,又和区别?!”
“所谓魔道不过于人而言,于,蠢乃是之正道!”
王道明的声音平淡而宁静,有如春风化雨,但所言,却无一不是真正的大残忍。
“凡人不会在意蚂蚁窝里蚂蚁的自相残杀,超脱世界之外的神仙佛陀也不会在意人间的生灭,此,并非凡人无情,仙神无情,只是心不同,道不同,所见之地亦是不同罢了!”
“你若站在朕的位置,定然也会与朕一般,人之一世,草木春秋,终有所求,你不懂,只是所求不同,故以所见不同!”
王道明着,是给王重阳听,实际上更是在给自己听,数世轮回炼法修道,不久前又在宿命通之下,见识众生之相,破碎道果,心灵越发浩瀚莫测,精神意念越发通玄无匹,时时刻刻都有新的感悟生,在心灵深处,好似随时都会都火焰生出,灭尽一切不纯之物。
“道佛儒魔,道之道法自然,佛之因缘假合,儒之心人心,魔之随心所欲,若至极尽,其实为同一物,不过是路线不同,但终点却一样,所求无非是心灵无限,破劫超脱!”王道明自语,心神却是陷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
数世的记忆,在王道明心中若光点一般闪烁,喜怒哀愁,爱憎恨,红尘百味,铺盖地的向着王道明涌来。
有懵懂无知的童年,有十五六岁事独自一人爬上高山仰望星空,觉察地浩瀚,欲要追求生命真意的念想。
亦有练武求道,于生死之间磨练武功,誓求性命巅峰的不甘之念。
更有面对红尘之中苍茫大势的碾压,狂徒磨刀,帝星飘摇的通达!
他生来便不是一个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