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一场的份上,我才这么苦口婆心地劝说你,仙界掌管上重天和下重天是大势所趋,你这又是何必呢。”
站在众人面前的望虚拿出硕大的丹炉,两指朝前一伸:“投敌的无耻小儿,有能耐滚下来跟你外公我斗一场!”
上空的人看似尊敬,实则处处冒犯,他负手而立,冷眼相看。
“我可不是望虚尊者您的对手,能车轮战又怎么会和您单打独斗呢。”
“看来您老带着弟子逃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有学会审时度势,愚蠢地以为反抗可以展现你们的大义凛然。”
“您想步那些惨死前辈的后尘吗?”
“回答我之前请您别忘了,能保护你们的时桑已经渡劫失败,死在雷劫下,连一缕魂都没能留下,可悲、可叹啊。”
望虚难得沉默,擅长诡辩的他辩无可辩,他低头望着地面。
大地变得荒芜贫瘠,好像被什么人掠夺了生机,留下的只有死气沉沉,再无昔日的朝气蓬勃,目光所及全是被鲜血浸泡出来的暗红色土壤。
修士将生死置之度外,却不是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屠夫,他们遵循因果,不会轻易造下杀孽,否则天劫会降下惩罚。
这么深颜色的土壤非得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才能浸染。
他亲眼见证了那场噩耗,时桑渡劫失败,以剑宗为首的门派大开仙界之门,将灾难引入上重天。
他们与仙界力量悬殊,仅仅是一道剑气,隔了千万里也能斩断山峰。他们看似是逃亡,与笼中鸟也并无分别。
上空的人嘴角上扬:“望虚,你们药宗仗着抚养魔星成人,霸占了修真界多少修炼资源,没了时桑你们跟被人斩断手脚有什么区别。我说这话不是想讽刺你们,而是希望你们能三思而后行,要知道,没有我拦着你们药宗不会是损失最少的宗门。”
望虚依旧沉默。
昔日整天没个正行的人,也懂得了责任,他肩上背负了太多,他必须挺直腰板,护住宗门弟子。
他身后的长老们同样沉默,唯有年轻气盛的弟子义愤填膺道。
“我们不是贪生怕死的鼠辈!”
“格老子的!我他娘的跟他拼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宗主,您做决定就好。”
“虽说恶气迎人,害于戈兵,但都被这群家伙欺负到了头上,反正大师姐不在这,我们恶一恶也没什么。”
“宗主,只要您一句话,我就算是自曝也要拉一个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