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的黑脸汉子摇头冷声道:“喝茶就免了,今天我们来,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把收花生的价钱降下一『毛』来,让大伙都有口饭吃,否则你就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到时候我们收不到花生,赚不到钱,我们不好过,你应该会更不好过。冯刚,你觉得呢?”
他又扭头对马桂兰道:“这位大姐,冯刚应该是您儿子吧?他收花生的事情您应该都是您决定支持的吧?大家都是做生意的,我们收的平均价都是两块一,而你儿子却要收两块二三,这不是断我们绝路吗?这件事情您考虑一下吧。”
这黑脸汉子虽然面容粗犷,说话倒也有礼貌,让马桂兰心生好感,虽然在极力劝说冯刚收手,但是看着外人过来欺负自已家人,心里还是有些不悦的。
马桂兰想了想,道:“既然是做生意,就讲究一个竞争,我儿子收两块二三收得起,你们为什么就收不起呢?乡下人种点儿地也不容易,把花生收回来摘下来
然后晒干,中间流了不少的汗,你们又何必压炸这一些贫苦老百姓的钱呢?你们说是吧?乡下的老百姓本来就是弱势群里,走到哪里都被人看不起,被人压榨,你
们为什么就不能替种地的老百姓想一想呢?我看你们应该也都是农村出来的吧,知道你们父母种地辛苦吧,你们应该能够体谅穷苦老百姓种地赚钱的辛苦,是吗?”
马桂兰一番肺腑之言让在场的几个人无比动容,也的的确确说到他们的心坎儿里去了。
可是做生意的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岂会因为自已的一丝仁慈而让手里的钱给白白流出去?
略微的流『露』出哀伤之后,黑脸汉子又冷冷地道:“大姐,你这句说的极对。不过我们做生意也赚不得几个钱,我们得到的也一点儿辛苦费。在这东庆镇里,你
儿子收花生的价格一提起来,我们也被『逼』得提价啊,这样我们真的很难办。你算笔帐,一斤提一『毛』钱,十万斤就得多出一万块钱啊,这个生意我们真的做不起啊。
我们每一个人的家里都上有老下有手的,养家糊口都不容易,您又何必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呢?如果大家把规矩定好,全部定好价,谁收的多谁收的少,就靠各自的本事,这样的公平竞争,谁都能接受,但是这样『乱』了规矩可真的很不好办啊。”
旁边有一个脾气火爆的男人道:“你们要是不把价降下来,我就让你们一颗花生都收不到。”
“上一车我都亏了几千块钱,现在你还要提价,这不是要『逼』死我